而陸長隋如今躋身到資本圈的上層位置,誰見了都要阿諛奉承幾句,很少會出現需要帶槍的危險局面,今天這是
陸長隋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和對待小侄子那樣,不想說的壓根不會開口,他正欲往前面走,另一頭的小路突然跑過來個瘦高的男人“陸爺,出了點事。”
陸長隋皺眉道“說。”
那人從這一個字中感到壓迫,和某種呼之欲出的急躁,愣了一下,不敢耽誤地用一種可以去參加快嘴比賽的語速道“有血羊死了。”
“那蠢貨晚上喝多了酒,不小心竄到了別的手機上,被那臺手機的主人抹了脖子。”
“那人叫謝酌,前幾天還和您打過一次交道,是那闊老爺找來的另一撥雇傭兵”
華國現有的血羊和國寶一樣稀缺,但凡少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手下原以為陸長隋會暴怒不堪,也縮起脖子做好了被殃及池魚的準備。
迎接他的卻是陸長隋略有異樣的詢問“叫什么”
手下老老實實“謝酌。”
一個謝姓,和通話結束前宋吟沒說完的那個名字對上,陸長隋揉了揉眉心“出事的地方在哪里。”
這就是陸長隋找到宋吟的原因。
他來得非常及時,宋吟還沒被送上那斷頭臺一樣的地方,不過也快了,陸長隋出現的時候,他的腰被謝酌托著,差一只手就要碰上洞口。
陸長隋的出現讓謝酌有片刻的松動,宋吟趁這會兒推開他的手,也沒想陸長隋怎么找來的,向前跑了兩步,找到靠山似的躲在陸長隋的背后。
雖然他舅舅也不是好人,但硬要比,還是比謝酌好很多。
至少他沒有欠陸長隋錢,也沒有和陸長隋有離譜的債款,陸長隋還會給他被窩里塞暖水袋,也會聽他的話一動不動,不會強迫他。
宋吟很離譜地在這一刻想了很多陸長隋的優點,并且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忍不住抓緊陸長隋的衣角。
有點用力過度,緊得陸長隋眼皮稍動了下,后知后覺感到后背那股明顯的勒感。
“舅舅”謝酌盯著陸長隋身后藏得嚴嚴實實連個衣角都不肯露出來的宋吟,忍不住尖酸道“來得挺快,但這是我和他的事。”
“他欠了我錢,我找他要債,天經地義。”
陸長隋手指曲了下,他說話辦事
都悠悠慢慢的,但就是很有壓迫感“欠了多少”
他這話是朝后面的宋吟問的,宋吟聽得出來,抬了一下眼,嘟囔著說出數字“十九萬。”
坦白完就有點后悔。
十九萬是不是太多了,陸長隋會不會覺得他太敗家,不想管他,把他扔在這讓他自生自滅
宋吟膽顫心驚,抓著衣角的力度小了一點,已經在腦中想如果陸長隋對他不管不顧,他要怎么跑路了。
還好陸長隋有一點做舅舅的良知,或許也有那一晚骨頭湯的恩惠在里頭,陸長隋頓了半秒就垂下眼皮“嗯,我會替你還。”
這是什么,中國好舅舅
宋吟心里的一塊巨石落下,腦子想的被拋棄的事沒有發生,他快速說了一聲“謝謝舅舅。”
他還給出一顆甜頭似的,保證道“我以后不會在外面亂借錢了,舅舅放心。”
幾句話的功夫,天氣變得比剛剛還要糟,云層幾乎已經壓到人的頭頂,水汽撲面而來。
謝酌的臉色比天氣更陰,看著這一對舅侄,溢出一聲冷笑“我可沒說用錢能還,你沒問他嗎,他欠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