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腳步虛浮地跟著進了屋,心說那句老話不假,活得久什么都能見到,陸長隋都成侄子奴了,還是不一般的侄子奴。
怎么說呢,是那種本意是好心,但特別容易招仇恨值自己還察覺不到的侄子奴。
外人心中腹誹得起勁,直到陸長隋淡淡出聲“有什么問題嗎。”
冷氣逼人。
剛剛你侄子都頂撞你了怎么不這樣呢外人想是想,表面冷汗狂冒“沒,沒有,陸總,我就是走了下神。”
宋吟本來是想補覺的,吃了一頓白粥蘿卜餐,一點心思都
沒有了。
而且他兩天都沒聯系上沈懷周,他擔心出事,今天必須要出去一趟。
恰好今天陸長隋和人談事,不會去木屋,他也能趁機偷溜出去找沈懷周。
他在房里待了一會兒,聽見陸長隋一直在旁邊房間里,并且短時間不會出來,偷偷站起來打開房門,躡手躡腳走出木屋。
跟貓似的,跑出去了兩人都沒聽到。
宋吟這一趟不能出去太久,要是被陸長隋知道他出去是找沈懷周的,不知道又要發生什么事,他舅舅可不是什么好人。
本來就要殺沈懷周滅口,這會他和沈懷周私通,以陸長隋的個性,說不定會把他們一塊送上黃泉路。
宋吟打算快去快回,先跑去了能進荒地的水洞。
水洞因為地勢不太好找,宋吟撥開幾根樹枝才看到。
上次羊頭男帶他來的時候,宋吟就隱隱猜到這個洞沒幾個人知道,所以當他坐上小船,卻冷不丁和前方樹叢的老頭對上目光時,嚇了一大跳。
那老頭一聲不吭,眼皮駭人地耷拉下來,藏在茂密樹林中安靜地看著船上驚魂未定的宋吟。
其實也只是嘴上安靜,那老頭和宋吟一樣被嚇到了,看他穿著粗布長褲后撤的一條右腿,就能猜出他剛剛是想跑的。
也許是見船上的人細皮嫩肉,皮膚雪白,和家里養的兔子似的讓人感覺不到危險,也就停了下來,不難為自己一把老骨頭還要奪命狂奔。
宋吟緩了一陣子,才逼自己發出聲音“您是”
他一說話,老頭想起令人膽寒的經歷似的,沒等宋吟一句整話說完,猛搖了搖手“我來這里是采藥草的,沒進過水洞,我這就走,馬上走”
他好像誤以為宋吟是哪方的人。
宋吟不用想也知道,老頭是把他當作了和羊頭男一伙的。
因為經常用這艘小船的只有那幫羊頭男。
但是宋吟想不通老頭為什么對進水洞這么抗拒,被那幫羊頭男威脅過
羊頭男為什么這么做不對,是陸長隋為什么這么做。
羊頭男只是小嘍嘍,做什么事情都要經過陸長隋授意,他們做的事代表著陸長隋的決定。
陸長隋為什么不準別人進水洞
宋吟下意識叫住了人“您別走,我也是路過這里的。”
聞言,老頭也停下了匆匆要走的步伐,他扭過渾黃的眼睛,目光在宋吟的臉上打轉,過了半晌,他語氣古怪道“趕緊走吧,這里不準別人來,他們那幫人不讓”
宋吟故意問“哪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