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大門勉強能擋風,門栓因為羊頭男急切的動作發出當啷一聲,羊頭男看也不看,頂著濕透的衣服沖向宋吟的房間,寬大的臂膀不知為何繃得很緊。
當他推開房門,第一眼就看到宋吟倉皇地從床上下來,看腳步,應該是要直奔衛生間去。
楚越說了,這幾天隨便怎么樣對他都可以。
因為這一天睡得很迷糊,直到羊頭男進來他才猛然有了危機感。
只是宋吟想逃也有心無力,羊頭男一腳跨進來就截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他趁最后一秒跑到衛生間,還沒鎖門,就被人捏著后頸拉了出來。
宋吟“”
羊頭男站在門口,無所顧忌地將宋吟拉到了床邊。
粗糙的實木桌子擺著餐碟,那兩碗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就擺在上面,因為時不時有人進來熱,現在入口正正好,不燙也不涼。
宋吟正嫌男人身上的雨水弄得到處都是,抬眼間便看到羊頭男指著桌上的東西,他一指就沒挪過地,像木樁子一樣不知變通。
什么意思
宋吟遲疑著,想從羊頭男臉上的表情看出點什么,可有頭套遮擋,一丁點情緒都無法看出,萬不得已,他試探地捧起湯喝了兩口,終于看到男人放下了手。
原來是想讓他吃東西。
宋吟捧著碗,表情復雜地低下頭小口喝。
他有意想拖延時間Θ,一口分成三口喝。
但喝著喝著,他的碗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回到了桌子上,腕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男人捉了起來,腦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仰到半空。
房間昏沉,水聲足足響夠了難熬的一小時,宋吟再次被吻得趴到床上昏睡過去。
楚越這幾天因為陳銘的事忙得腳不沾地,但他偶爾會“有事”路過木屋,宋吟每次看到他都匆匆別過頭干別的事,不向他搭話,沒有人質自覺一樣將他視為無物。
楚越說不清胸口為什么會燥,從小被當作天才,長大又成為作為社會精英,他根本無法忍受宋吟這副態度,楚越決定晾宋吟幾天。
他將近三天沒有來,而這幾天羊頭男每天打卡似的往宋吟屋里跑。
雨勢微大,屋內暗得壓抑。
宋吟被按在羊頭男懷里,短促,瞳孔茫然,嘴角一點一點地甜水四流,男人總是會親得很重,寬大的手掌,將他的臉捧得畸形。
宋吟蹙著眉頭,推了兩下男人。
“停下吧,”他含水的眸子看著羊頭男,怕人又叼上來,語速微快道“我這幾天都很聽你的話,所以你偶爾也聽聽我的好嗎”
男人看了他一會兒,抱著他拱了拱,似乎真的要就此結束。
只是宋吟頸邊的肉太軟,拱著拱著男人再次忍不住嘬住宋吟的唇,吻得太狠,宋吟一只腳繃緊,在床單上搓過很深的一道印子。
宋吟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面又有人敲門。
男人猛然抬起頭去看,因為動作太急,那小小的、腫翹的舌尖從他嘴里脫離,啵地滑了出去,水淋淋流著唾液。
宋吟眼皮疲憊垂著,無意間見男人去開了門,外頭也是同等壯碩的一個羊頭男,對方沖他比劃了一個手勢,男人身上氣勢立時變得肅然。
如果宋吟能看懂他們的交流方式,就會知道,他說的是。
“陸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