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和沈懷周的房間和他不是一個,他把門一關,整天待在房間里,兩人只有在吃飯時間才能看到他。
“沈,”艾克看著緊閉的房門,也沒想到宋吟一個小小的身體裝著那么大的火,喃喃道“看來宋真的挺生氣,你要哄一哄才行。”
沈懷周眼底深沉,難得在沒營養的話題上回他“怎么哄”
艾克愛莫能助地擺手“我是這方面的小白,你得自己想了。”
沈懷周想了很多,但直到第七天臨下船他才和宋吟搭上話。
甲板上海浪輕掀,宋吟抬起被汗浸得軟趴趴的手,擦了擦濺到臉上的水,他見沈懷周走過來,第一時間想解決這些天煩亂的事“我要回去,我的護照呢”
沈懷周臉上瞬時一變,眼底盛上了陰霾,忍了忍才說“別想,不會讓你回。”
“你憑什么管著我”
“憑我是你的債主,憑我借了你幾十萬你一分沒還,你沒還清之前我說什么你都要聽。”
宋吟恨恨地想沈懷周是個神經病,債務在身,他又不能反抗沈懷周,只好踩著小白鞋快速往前走,表達他目前的不開心。
沈懷周神色恢復了平常,懶散地接過艾克手上的行李,兩三步就追上了宋吟。
后面的甲板上還在零零落落地往外走人,最后出來的是兩個刀疤男,四處巡視了一圈,最后落到宋吟三人的背影上,兩人掏出照片對比了下,眼中兇光乍現。
游輪停的地方是沈懷周的老巢,也就是雇傭兵團,據艾克說他們訓練的地方在一片森林里,宋吟一想到等會要看到一大堆要錢不要命的人,心里就發憷。
他和沈懷周并排走著,手上沒拿東西,輕輕松松的想停就停。
艾克和他形成強烈對比,身上大包小包的,肩膀都被壓垮半寸,他往前走了大步,突然嘶一聲“不對啊,我這右眼皮怎么一直跳呢,不會有壞事發生吧”
宋吟對艾克印象還好,寬慰地小聲說“那是迷信說法,你不信就不靈。”
“對,對,”艾克沒想到宋吟會和他說話,受寵若驚地點頭“我一定不信。”
他說完,得
意地偏過頭,想去看看沈懷周的臉色是不是像屎一樣,臉剛轉過去,艾克大驚失色地怒吼“我靠”
沈懷周迅速回頭,用胳膊擋住劈下來的一道寒光。
從甲板上下來的兩個刀疤男追上了他們,這一刀砍得絲毫不含糊,切開了脆弱的皮肉,鮮血蹦出來濺了宋吟一臉,燙得他一抖。
沈懷周把人往身后一拉,從腰間抽出槍,高高抬起來往下一砸,堅硬的槍托頓時把刀疤男砸得頭破血流,昏昏呼呼地往后一倒。
“媽的,這些肯定是陳銘叫來的人,”艾克上前幫忙,一腳踹到刀疤男的膝蓋上。
他扭過頭,想看看兩人還安不安全,目光剛觸及宋吟,瞳孔劇烈一縮。
那兩刀疤男分辨出了這里最不能打的人是誰,四指抓攏朝宋吟伸過去,沈懷周眼疾手快地覆身擋在宋吟面前,抬起手里的槍就要砸。
然而刀疤男比他快一步,抽出腰側的槍,扣下扳機。
砰一聲,沈懷周胸前的衣服大肆染開濡濕,他皺了皺眉,腦袋嗡鳴了一秒。
艾克大罵一聲,砰砰用槍托砸暈兩人,連忙扶住沈懷周“沈,沒事吧”
刀疤男特意選了沒人的地方才動手,這里的槍擊沒引起任何驚動,但宋吟臉色已經慘白如紙,他看到沈懷周胸前暗了一大片。
艾克迅速給沈懷周做了緊急處理“這兩小畜生真會挑地方打,你撐著點,我現在帶你回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