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吟冷笑。
他把桌上的一沓沓東西摞成一堆,全部打包扔到了蘇秋亊那邊,沒有刨根問底地問蘇秋亊,但給了他體力懲罰。
第二天是周六,大部分學生都跑出了校門,宋吟卻沒有。
原主的親生母親高一那年就得絕癥撒手人寰了,親生爸爸是個畜生,三天兩頭管他要錢,要不到就把原主的私賣給感興趣的財閥,這樣來錢快。
原主早就和胃口刁的生父斷了關系,之前寄人籬下地住在混混家里,現在得罪了人,當然不能腆著臉再去,只能待在宿舍。
不過宋吟只在宿舍里待了一個白天,晚上吃完飯,宋吟在桌子前坐了會就出了學校。
沒有打車,繞了幾條路就到了目的地,前面是金燦燦的宋吟以前從來沒去過的大樓,門口的迎賓齊刷刷穿著旗袍,下擺開到大腿根兒。
宋吟仰頭看著頭頂的大字,不出一會就有人眼射金光地跑過來,是昨天的玩家,他對宋吟的出現特別高興,眉飛色舞得似乎能馬上高歌一曲“我的救命菩薩,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我好不容易騙過裴哥出來的。”
昨晚臨睡前玩家還是不死心,問他愿不愿意犧牲一回,不用顧慮太多,反正也不會掉塊肉,話糙理不糙,宋吟覺著,在檔案室調查完,他們眼前不知道的東西太多,急需有更多的進展
何從文就是一個突破口,就看愿不愿意去啃。
所以宋吟答應下來,和玩家約好在何從文常去的場所門口見面。
宋吟答應一起瞞著裴究,同時也沒有和蘇秋亊說,大概就是一種直覺如果讓蘇秋亊那書呆子知道他去哪兒,他連門都出不了。
門口的迎賓老是動,一動就大腿,腿根一個比一個露得多,宋吟收起了觀察大樓地勢的心思,把目光撇得遠遠的“付文從就在里面嗎”
玩家遞給他一張沓沾著污漬的票“對,裴神昨晚在他手機消費賬單里看到過幾十張相同的票,他每晚除了周五都會雷打不動地來這個地方打臺球,一打就是三四小時,癮挺大的。”
“這附近是富爾,亂得很,里頭有不少跳莎莎舞的,如果有人和你搭訕,你別搭理他就行。何從文在這張桌,我買了個他旁邊的票,也不用真打球,只要多在他視線里晃晃,讓他看到你。”
富爾是有錢人玩耍的地方,背后站著本市最大的財閥和世家,一般去的人都是上等校區的學生,只要拿著上等校區的學生證,就能在那里享受一晚上的醉生夢死。
為了買這張票,玩家跑得腳后跟都磨出了泡,他擦了一把臉膛,篤定地壓低嗓門“如果何從文真的是深柜,他一定會要你的聯系方式。”
“何從文來了進去了,進去了,”蹲點的玩家激動地跑來匯報,見宋吟扭頭要走,忽然又起心思,“等等,我們要不要
給宋吟捯飭一下”
另一男生一聽,也贊同穩妥點,打扮一下更容易引起何從文的注意,他靠近宋吟,想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遮掩一下瑕疵,雖然是直男,化妝品那些東西他也略懂一二。
宋吟聽他們計劃又有變,轉回身,巴掌大的臉和瑩瑩泛著紅的唇對上他們。
男生停下了想要擺弄的手“不用那么費事了。”
宋吟“”
似乎是覺得他們變來變去很好笑,宋吟忍不住勾了下唇角,豆腐做似的臉頰微上抬,露出的笑軟軟的,讓人想把他按住凌虐。
男生癡愣地頓了秒,匆匆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