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那犢子的信息很快傳到了蘇祖之的手中,是胡聶親自去找的,胡聶精明,沒有盲目地去搜那人從小到大的生平,只搜了他在馬場任職以來發生過的事。
蘇祖之看完,撈起一件衣服便朝馬場那邊去,原本他可以不用走這一趟,有人討功勞一樣搶著非要去了,于是他以為自己能閑下來,等著宋吟去接人,看宋吟到底能為蘇御橋做到哪種地步。
可到頭來他還是沒能閑著,他還是要去。
蘇祖之手指抵著車窗的沿,想,這不能代表什么,這只是他應該要做的,宋吟說是想討好他所以去的馬場,就當他沒有在撒謊,那么至少在宋吟去的路上以及回來的路上不能因為這件事出意外。
否則將來宋吟便有可能賴上他,亦或者是蘇御橋。
馬術課還沒有開始,馬場里的學生探頭探腦地張望著,蘇御橋拐著右腿走到了門口,他一把推開門,氣勢洶洶滿身戾氣地看進去,忘了右腿還有傷,直直地杵在硬邦邦的地面。
蘇御橋眼也不眨,除了鬢角的那滴汗,沒人知道他正因為右腿熱辣的疼痛而煎熬。
后面的學生跟著他一起往里面看,只見小房子里宋吟表情寧靜淡然,似乎正要往外走,只不過蘇御橋比他搶先了一步,他微訝地看過來,似乎在疑惑原本在車上的蘇御橋怎么跑到了這里。
蘇御橋喃喃喊了一聲宋吟,心中還有后怕,那惡心丑陋還有著啤酒肚的混賬丑男把宋吟帶到小房子里干什么了
一定沒好事,宋吟本身就比那些練了幾十年功夫的練家子還要柔韌,兩條腿橫著豎著都頂漂亮。
而這丑男就好這口,人長得猥瑣,卻練過幾招,估摸就是專門用來降伏掙扎的人的,宋吟別說弄開他,被一敲可能就暈了。
可可宋吟一點掙扎跡象都沒有。
難道已經完事了
不會吧,這丑男早泄。
“御橋,”亂想時,宋吟朝他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他的右腿,有些責備道,“怎么又跑回來了,你這樣,會讓我有點難辦啊”
蘇御橋的理智正熱騰騰地在腦中亂撞,他迅速把宋吟拉到背后,滿眼敵視,里面的男人正捂著自己的胳膊肘唉喲大叫,瞧那樣子好像是被弄了麻筋。
蘇御橋一口氣松了下來,宋吟沒事,還讓這丑男吃了個癟,太好了,就是弄得不夠重,還應該撬掉這丑男的兩顆牙,讓他以后長個記性,管好自己。
放下了心,蘇御橋就感覺到了右腿的劇痛,剛才他一路過來好幾步都醫學奇跡地用了右腿,現在別提有多疼,他鬢角全是汗,一滴滴沁到眼睛里,他拉了拉宋吟,“我就是怕,怕出意外,你沒事就好,我們回去吧。”
宋吟搖了搖頭,上手攙住了他的胳膊,輕聲說話“不回去,你要先去醫院,這也是你大哥的要求。剛剛打了電話沒有你大哥很擔心你。”
蘇御橋被他攙著,卻沒壓過去太多重量,咬著牙忍了忍,“打了。”
宋吟“
那就好。”
蘇御橋疼得連氣息都有些亂,但他走了幾步,還有閑心問“我哥擔心我,為什么不是他來”
宋吟回道“你也知道你哥身體不好,坐不了那么長時間的車,所以我代勞。”
蘇御橋傷了腿好像變成了個好奇寶寶,糾纏不休“就算我哥來不了,還有其他人,很多,誰都能來,但我不明白,為什么來的是你”
宋吟沉默了一下“因為我也擔心你,怕你真的傷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