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叫信,應該叫邀請函,明天是周末,蘇御橋想讓宋吟和他一起去夜釣,回程他想買些東西送給宋吟,蘇御橋說這是報答,讓宋吟不要拒絕。
這年頭還有人這樣寫信,蘇御橋自己也覺得奇葩,但他就是寫了,還挺有儀式,付了錢讓人親自送到宋吟手里。
信里
強調了兩遍不要拒絕,可宋吟合起邀請函的那一秒,沒有耽誤地就打通蘇御橋的電話,“御橋,我不能答應你,我落下三天的課,周末要好好補補。”
蘇御橋正在祖宅剛給自己換完藥,他面部紅熱鬢角全濕地坐在床沿,盯著桌子上一碗棕色的藥水,心情也是一樣苦的,他試圖勸“勞逸結合,總不能一個周末都在宿舍待著,可以夜釣完再回去學,我叫人給你補。”
宋吟輕輕柔柔地拒絕“我沒有想玩的心思”
蘇御橋一口氣干了面前的中藥,喉結吞了吞,他委屈嚷嚷“可我想讓你和我玩,你陪陪我也不行嗎我又不會吃了你,再說,我大哥也在身邊,我要是欺負你,他第一個上來扇我巴掌。”
蘇祖之
他也去
宋吟靜靜眨了下眼,心想瞌睡了有人遞枕頭,他不由把聲音放得更輕了些“我還以為你只叫了我,御橋,你哥也去嗎”
蘇御橋著急解釋“是我叫的,因為大哥夜釣厲害,我想叫上他的話我們不會空手回家,如果你覺得拘束,只有我們兩個去也可以。”
宋吟隔了會才回他“叫上吧,我也不太會,有會的人能幫著把也好。”
蘇御橋滿嘴苦味,他正到處找水,剛仰頭灌下一口沖散了那狗屎一樣的味道,突然聽到宋吟這句話,他一手壓住桌子,眉梢涌上驚喜“你你的意思是”
宋吟輕笑了笑,笑聲很輕,若有似無的,良久他回道“我可以答應你去,但不能太久,畢竟還要學習。”
蘇御橋連忙回道“絕對不會久。”
宋吟得到保證便要掛電話“好了,早點休息,你的傷還沒好。”
蘇御橋真是傻白甜的典范,什么都沒品味到,這會還在抱著手機樂“我明天會去接你,晚安。”
宋吟道“晚安。”
睡了充實的一覺迎來周末,這一天蘇祖之都不在宿舍,到了晚上的時候卻和蘇御橋同時出現在宿舍樓門口。
蘇御橋開了后車門,一只腳踏出來朝宋吟揮手,宋吟望了過去,看到車座上放著水桶、魚餌、釣竿和整整幾公斤重的釣箱,準備充足,蘇御橋也穿了一件淡黃色的短袖襯衫,張揚凌厲的面孔更顯得青春。
宋吟抿唇朝他小小招了一下手,走了過去,上車時往前座瞄了一眼。
蘇祖之還是穿的高領毛衣,此時也沒有回頭看宋吟,他對這一趟行程興致寥寥,本就是被硬拉著來當技術幫手的。
宋吟能感覺到他心情不算好,哪怕他面色很溫和,甚至唇角還帶著笑,宋吟大逆不道地想這老妖精太會裝了,就不累嗎
車子開了起來,半小時到了夜釣的那片湖,蘇祖之先下車擺好釣箱和釣具,全程沒有和宋吟有交流和觸碰,就是有必要也是通過蘇御橋去傳達。
宋吟坐在遠處的墩子上,撐著半側臉看蘇祖之擺凳子,他輕撇嘴目光幽幽,有些煩,到底要怎么引起蘇祖之的興趣這個人好像不太吃甜言蜜語,他說再
多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