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究把他拉上了
另一輛車,車上還有其他兩位玩家,宋吟甚至來不及和他們有一聲的交流,裴究已經開車轉身往雁鎮的反方向走。
宋吟身形坐穩后把手搭在了座墊上,裴究一開車他便轉頭往后看了一眼,雨中和那群漢子剛談攏的蘇祖之徐徐轉過頭,發現車上的宋吟不見了。
“他上車了,”玩家身體快扭成了麻花,他用指甲扣著前面座椅的墊子,腦袋完完全全地往后扭,時刻關注著蘇祖之的行蹤,“他朝咱們追過來了,快,快跑”
“他開得是真快啊,剛才差點擦了我們的屁股,還好這有個拐彎口。”
轉了彎,裴究將車踩到了最高檔,雁鎮旱路不好走,現在浸了雨的水路更不好走,鄉下罕見的兩輛車上演危險追蹤一般一前一后往前開,濺起的水花嘩嘩地往兩邊灑。
宋吟沒再聽兩玩家的實時匯報,他太累了,靠上座椅閉住了眼,他不用問那些人是不是裴究找來的,答案很顯然。
裴究側目看了他一眼,“我買了解除死遁藥的水,你接收一下。”
宋吟嘴唇動了動,“謝謝。”
死遁藥的藥效遍布很快,宋吟沒有屏蔽痛感的選項,當晚喝下就渾身沒了力氣,心臟和腸胃動不動疼,現在解除了,宋吟才感覺慢慢活了過來。
“郵箱位置在十公里的這個地方,”蘇祖之追得很緊,但裴究還能抽空調出一個導航,他將一個位置放大,“現在是九點,還有三個小時,夠我們找了。”
身后玩家突然插嘴說話,他太急,一開口舌頭都卷了卷,口齒不清地說“裴哥,我們還好說,宋吟這個身份牌就不好說了,蘇祖之一個人都追得這么緊,萬一一下車就要把宋吟抓走怎么辦”
沒等裴究斥責,他又轉頭看向右側的人,“宋吟,我們前幾天都找不到你,你被蘇祖之抓去干什么了,他打你了”
宋吟含糊搖頭,“沒有。”
玩家見他搖頭,想得更糟,“那對你做了什么有沒有嚴刑拷打,你身份牌打傷了他好幾個弟弟,他應該不會輕易放過你。”
宋吟咬了下下唇,又偏頭將座墊抓得卷了起來,裴究轉了個彎,“你哪來那么多話要說,閉嘴。”
“噢,”玩家老實地坐下了,余光還瞄著后面那輛車的影子,“蘇祖之的眼神看著好恐怖啊他好像在給誰打電話。”
后面的一輛車上,蘇祖之一只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已經撈起電話撥去了一個號碼。
祖宅里接電話的是剛巧趕過來的蘇御橋,他和蘇祖之這些天成了仇視狀態,接電話洋務懶散,連聲大哥都沒叫,他正覷著樓上那扇門,冷不丁就聽蘇祖之朝他道“我給你報一個車牌號,你叫人截住它。”
蘇御橋一只抵著墻的腳收了回來,他瞪著眼,百箭穿心一樣無措憤怒,“大哥,你已經做了一件違法的事,還不打算收手”
蘇祖之一貫言語簡明,“叫上蘇秋亊,如果以后都不想再看見宋吟,大可以試試別照我說的辦。”
蘇御橋愣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以后都不想再看見宋吟喂,大哥大哥”
蘇祖之掛了電話,車擋玻璃前宋吟坐的那輛車在路邊停了下來,他偏頭向周圍路標看了看,視線盡頭是一個中醫館。
前面車里的四個人一起開了車門,蘇祖之看到了裴究,他短暫住宿舍里的那幾天,從未和這個人說話,甚至他見宋吟也都很少和他交流,兩人又是怎么走到了這一步
甚至裴究還護著宋吟的一張臉,生怕宋吟會被別人看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