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話題要往不可控的地方發展,蘭濯池眉心微向里皺了一下,而后重新舒展開,他把雕好的手串放到一邊站起身“我已經有了感興趣的。”
男人一站起來,那副身材帶來的澎湃熱意就撲到了媒婆身上,媒婆滿臉訝色“上回蘭師傅還說要單一輩子,莫不是為了打發我騙我的”
蘭濯池撩眼看她“也是最近才感興趣的。”
媒婆聞言松了口氣“那看樣子時間不久,說不定蘭師傅是一時興起,其實并沒有多喜歡。我做媒婆這么多年,看過很多對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嫁還是要看”
蘭濯池佯裝詫異地打斷“我昨晚還夢到了他,夢到我伏在他身前捧著他的胸脯喝奶,這也是一時興起”
直白粗俗的話打斷了媒婆的聲音,她捏緊手帕看著面前這個仍然俊俏的義莊師傅,紅唇張了又合,那張能說會道的嘴仿佛被封了膠布。
她剛要故作平靜地笑笑,身后院子的大門砰地被打開,下一刻媒婆就見面前這個游刃有余的男人變了臉色。
媒婆朝后看去,只見一個同樣高大的男人抱著人急匆匆進了門,蘭師傅的目光一刻都沒在男人身上停留,從始至終在看男人懷里的人。
媒婆干這一行,當然懂什么樣的男人最有市場,有些沒有錢沒有本事的,只要臉和身材夠硬,照樣有一大堆人飛撲。
而新進來這個男人就屬于這一類,媒婆抓住商機一般眼睛放光盯過去,誰想這人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沈少聿抱著于膠憐走到蘭濯池身邊,手指微微抽著,他眼眶里的水流過高挺鼻根,焦急得臉上不知作何神情。
蘭濯池陰著臉色看過來,身上籠罩著一股可怕的氣息,還沒有進一步擴散,下一秒就聽到他這個小叔子聲音又快又悶地說“他被人綁走了,我沒看好他。”
蘭濯池伸出手在于膠憐鼻尖底下探了探,還有氣,應該是被弄了迷藥。
探出這點后,蘭濯池陰寒的眉間放松了一點,抬眸,復雜地看了一眼小叔子。
他這小叔子精通各種毒藥,應該看得出小皇帝只是中了迷藥。
怎么還是一副這個樣子
義莊院中響起小徒弟們搬板材的哼哧哼哧聲,蘭濯池抬手解開發束上的皮筋,咬在嘴里,又伸手攏了攏黑發,整理好之后伸出手重新拿過皮筋。
皮筋劃過虛空,掛上了修長的指尖,一點潮濕從他口中斷開,蘭濯池重新將皮筋撐開綁住頭發,下一刻他睨下來眼皮,對著他的小叔子冷冷說。
“出去,別像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遇到事就哭。沒出息。”
沈少聿看到蘭濯池從他手里接過了人,知道蘭濯池會照顧于膠憐,心頭一塊石頭落下。他輕輕吸了下鼻子,臉上沒什么神情,還在面無表情地流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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