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濯池知道以于膠憐這性子,如果有旁人在,肯定會反抗和不愿意。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于膠憐醒了會鬧,那他就輕一點,讓于膠憐一直睡下去,睡到天亮也不知道那兩次已經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用完。
蘭濯池面無表情,手背上繃出的青筋卻在抖,顯然已經被于膠憐和陸卿塵的關系刺激到沒了理智,接下來做的所有事全都不憑意愿,喪心病狂。如果于膠憐和陸卿塵之間很清白,為什么陸卿塵會放過于膠憐,為什么還幫著遛那幫蠢貨。
不是有深仇大恨嗎
現在看,兩人不像是有。否則怎么他說去叫陸卿塵,于膠憐真去叫
蘭濯池在一片眩暈中捉住于膠憐的腳腕,他把兩條腿并在一起稍稍抬高放在肩頭,上半身微俯,右手掌壓在床榻上,用余光瞥了一眼地上的陸卿塵,心情又好了些。
起碼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勝利者。
蘭濯池唇角諷刺勾起,他重新把目光收回落在于膠憐腿上,目光中露出一些可惜。
于膠憐還是在醒著的時候更有意思,會叫,還會有各種可愛的反應,如果不是今天陸卿塵睡在這里,他想用在更合適的時機的。畢竟于膠憐主動送上門的機會不多,這兩次來得異常珍貴。
蘭濯池笑容斂去,瞄了眼陷進柔軟里的手指,眼中慢慢充血。
要不然這兩次當沒用過算了,反正于膠憐不知道,改天他騙對方說要用,于膠憐礙于承諾也要同意。至于今晚的,就當是于膠憐在義莊吃住的報酬,誰無親無故能在別人白吃白住的于膠憐已經算撿到大便宜了。
蘭濯池低下頭,熟練把于膠憐的腿縫分開,正要收取他要的報酬,身下的人卻在這時悠悠轉醒。
宋吟睡得不安分,總覺得有人在推搡他,他本來在壓力大的情況下睡眠質量就很差,這一來二去的,他睡不著了,臉色有些差地睜開眼。
宋吟從小就愛側睡,一定要將自己蜷在一塊才行,沒有什么家庭原因,就是一個習慣。他眼皮掀開后,先是發現自己是平躺著的姿勢,繼而發現身上有人。
他和對方目光相對“”
下一刻,宋吟猛然坐起來把身上的人推開。
宋吟沒喝酒,腦子很清醒,一小會就明白發生了什么。月光從窗縫里映進來落在他頭頂,恍惚間有些發白,他還記得陸卿塵在這里,低頭一看果然還在,眼睛瞬間就紅了些。
蘭濯池知道于膠憐禁不起害臊,但沒想到反應這么大。床上的人像個白頭發紅眼睛的兔子,張開嘴就咬了一口他的手,咬完才氣沖沖問“你干什么”
咬得不輕不重,蘭濯池都懷疑這個人牙齒有沒有長好,手背上有了齒印,但沒有一點痛感。他連動都不動,目光散漫“陛下,很明顯,我在討要剩下的那兩次,陛下欠我的,忘記了”
宋吟一噎,氣焰頓時消了一半,那兩顆微紅的黑曜石心虛亂轉,結結巴巴開口“那那也不能這個時候。
我又不會跑,你著什么急。”
蘭濯池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兔子一點一點用被子把自己包好“那不好說,我怎么知道陛下會不會跑”
宋吟轉過眼來瞪蘭濯池,他哪看不出蘭濯池是在故意為難自己,偏偏陸卿塵就在一邊,他只能壓低聲音說話“總之我不會,答應你的我都記得。但我不得不提醒你,這間屋里還有其他人,你難道有被別人看著的癖好嗎”
剛才在義莊前堂,宋吟看到蘭濯池拿酒盞喝酒了。他以為蘭濯池現在是酒意上頭,沒看到地底下還躺著人,所以他故意點明,好讓蘭濯池換個日子,不要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