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那個我認得!”
雜種藏獒憤憤地用狗語說道:“他是村外開磚廠的屠振山的兒子屠錢!去年他家的狗發情,我好不容易掙脫籠子跑過去,但是他怕下出來的小狗不純,就用槍打過我們,后來那條金色的美狗,被一只外地狗給日了!”
“MMP,真是日了狗了,偏偏這個時刻遇到了偷狗賊!”黃毛土狗罵道。
“天地異變,一般人都不敢出門,就是混蛋想趁亂撈一筆……”
泰日天舔著鼻子,喃喃思索:“咱們想要報仇的話,需要謹慎行事,這兩天我也聽說了,這個屠振山是個土霸王,開了一個燒磚的廠子,賺了點逼錢兒,橫行鄉里。如果咱們咬傷他的兒子話,他肯定瘋狂地找咱們,翻看村里的天眼監控錄像……”
“哞!哞哞!”
泰日天正在給狗腿子們分析,遠處突然傳來幾聲高吭的牛叫。
“東子、強子,那邊好像有幾頭牛跑出來了,不如咱們趁著今兒晚上的亂呼勁兒,弄頭牛宰了!”聽見牛叫,屠錢只是一怔,便更加興奮地吆喝了一聲,幾步跑上車,“快走!明天咱們全磚窯的人都能吃上燉牛肉!”
“哈哈!我要吃牛鞭!”
“想得美!”屠錢笑道:“牛鞭肯定得是我吃,你們兩個一個一個牛蛋!”
“走啊,抓我們的牛蛋!”
三人狂笑著,開著面包車瘋狂而支。
“這三個家伙可真是人渣啊!”
雜種藏獒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尾燈,憤憤罵道:“那個屠錢家已經很有錢了,開著一輛寶馬。屠振山天天大魚大肉,還總是往家里帶不同的女人,他兒子居然半夜出來偷狗,而且還想偷人家的牛,都是一個村的,他也下得去手?”
“嘿,”泰日天冷笑一聲,“這你就不懂了,這種人追的就是這種刺激!走,咱們追上去瞅瞅。人們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我泰日天可不留隔夜仇,今天晚上就找機會潛沙皮狗報仇,你們誰敢跟我去?”
汪、汪、汪、汪!
我去!我去!我去……
跟在泰日天身邊的幾條狗,分別興奮地大叫,妖雞也跟著咯嗒一聲。
五條狗加上一只公雞,向著面包車消失的方向追去。
狗奔跑的速度雖然快,但是有泰迪和京巴這些品種在,行進的速度就遠遠不能跟上面包車相比。
好在狗的鼻子靈,“跟蹤”是它們的強項,就一邊聞、一邊聽,一面追。
跑了十來分鐘,村外的曠野里又傳來幾聲槍響,跟著是牛的慘叫,和幾聲吆喝。
“握擦,他們真的偷到牛啦!”
幾條狗加速前進,遠遠地看見屠錢、東子和強子三人,把一只受傷的小牛連推帶踹、塞進了面包車。
五狗一雞繼續跟蹤面包,最終發現,屠錢把面包車駛進了家里的磚廠。
屠振山家的磚廠占地幾十畝,遠遠能看見兩個大磚窯,磚窯附近的幾十畝土地,因為取土燒磚,被生生挖成一塊盆地。
面包車停到磚廠的食堂前,立刻有人出來幫忙,把車里小牛拉出來。
強子把小牛先拴到一棵樹上,東子搬出來桌椅、擺上一盆附近地里偷拔來,鹵煮好的毛豆、花生,放下一捆冰鎮啤酒,又端出一盆大骨頭,屠錢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一邊吃喝,一邊看著一個廚師模樣的人,剝皮開膛、拾掇兩只被槍殺的狗。
“狗日的,他們把老沙的皮剝了!”
“我、我不敢看,好害嚇!”
“這就是人類啊,可能吃世界上一切,甚至把昆蟲、苔蘚和土當成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