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玩什么”
“沒有。”
傅臨洲也沒再追問,帶著蘇宥重新坐進車里。
回酒店的路上,傅臨洲問蘇宥“有什么想法嗎比如不足的地方。”
“我”
“沒關系,想到什么說什么,雖然是行政工作,但總要和這些打交道的。”
“我覺得有些功能,其實沒太必要,就比如臥室燈光的自動調整,成年人很少有多少在臥室的閑暇時光吧,工作一天回到家里,天早就黑了,哪里來的日光”蘇宥說完又覺得不妥“不過也可能是我沒太見過世面吧,畢竟買的起全屋智能的人,應該也不是我這樣的社畜。”
他說完之后傅臨洲久久沒有回應,蘇宥慌了,兩手抓住膝蓋,緊張地說“傅總,我的意思是,我不是消費主體,所以沒辦法給出好的想法。”
傅臨洲笑了笑,“我還什么都沒說,你怎么又要哭”
“我、我沒哭。”
“那你緊張什么”
“我剛剛話說多了。”
“沒有,你的建議也有道理,智能家居總是要接地氣的。”
蘇宥這才稍微好點。
車子緩緩轉彎,經過旺角的一條街道,路上人流明顯稠密了許多,老香港商鋪錯落的霓虹燈牌在白天仍舊是一道吸睛的風景線,經典的紅色雙層巴士停在路邊,繁華和熱鬧抬眼可見。
蘇宥扒著車窗認真欣賞著窗外景色。
傅臨洲看著他。
兩邊風景他看了很多遍,從沒覺得吸引人,可透過蘇宥的眼睛,傅臨洲卻感覺到了一絲蕓蕓眾生的尋常樂趣。
離開旺角,開向酒店時,傅臨洲問蘇宥“你是寧江本地人嗎”
“我出生在奚江,十二歲的時候來的寧江,也算是半個本地人吧。”
“現在住在哪里”
“在離公司不太遠的地方的一個小老居民樓,我在那里租了個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租的”傅臨洲以為蘇宥這種涉世未深的單純小孩會和父母住在一起,想了想,“和女朋友一起住”
蘇宥睜大了眼睛,“不是的,我一個人住。”
“我”他剛要說出口又忍住。
自然是不能在傅臨洲面前說的,蘇宥硬生生把“我喜歡男人”這幾個字憋了回去。
說出來只會惹傅臨洲反感,說不定連臨時助理都做不成了。
蘇宥突然想起徐初言對他的忠告愛上直男是每個gay都要歷的劫。
蘇宥嘆了口氣,渡完傅臨洲這個劫,他大概就離灰飛煙滅不遠了,真是清醒著沉淪,傻得可憐又可笑。
快到酒店的時候,蘇宥看到了一間花店,最顯眼的位置擺著鈴蘭花。
傅臨洲的辦公桌邊也擺著鈴蘭花。
聽姚雨姐說,傅總的桌邊常年擺著鈴蘭花。
蘇宥思索片刻,等車子停下來,傅臨洲說“下午沒什么事,你自己安排行程。”
蘇宥嘴上說好,實則一下車就跑去了不遠處的花店,他知道自己很沖動,但他控制不了。
他要買一束鈴蘭,送給傅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