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現在喝。”傅臨洲很是無
奈。
蘇宥還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我今晚腦袋有點亂。”他訥訥道。
“嗯。”
“我平時不這樣的。”他試圖給自己撈回顏面。
傅臨洲想平時好像也差不多。
但他沒有打擊蘇宥的自信心。
可沉默盤亙的幾秒里,傅臨洲察覺到蘇宥的耳根愈紅,視線卻一直閃躲,似乎是避著某個位置,傅臨洲低下頭,突然明白了蘇宥倉皇失措的原因。
“沒見過嗎”
蘇宥茫然張著嘴。
傅臨洲視線下移,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蘇宥被寬大睡衣衣擺完全遮住的地方。
蘇宥漲紅了臉,“見過,當然見過。”
他想的是在澡堂子里誰沒見過誰,可是說完又覺得不太對勁。
回答見過和沒見過,好像都不太對。
小心翼翼抬起頭,就瞧見傅臨洲略顯黑沉的臉色。
“”
傅臨洲把杯子塞到蘇宥手里,“去睡覺吧。”然后就繞過蘇宥徑直往樓上走了。
蘇宥急得跟了兩步,又慢慢停下來。
他都不明白傅臨洲為什么突然生氣了,他哪里做錯了嗎
他看著傅臨洲的高挺背影,心里委屈得不行,他在樓下待了很久,想幫傅臨洲關掉一樓的燈,可在家里繞了一圈都沒找到開關,最后才想起來傅臨洲是做智能家居的,家里肯定全部都配置了智能系統,他跑到門口,在掛畫旁邊看到了智能面板,然后才把燈關掉。
他摸著黑回到二樓,傅臨洲的臥室門虛掩著,亮著昏黃的光。
蘇宥嘆了口氣。
想道歉又忍住。
傅臨洲總是問他“又對不起什么”,他也才發過誓,說自己要做一個不迎合不討好的人。可是討好傅臨洲和討好別人是不一樣的,傅臨洲幫了他無數回,那么多恩情他還都還不了,別說討好了,就算傅臨洲讓他住進來是讓他洗衣服做飯,他都愿意。
蘇宥借著微弱的光看了看傅臨洲的家。
他或許真的可以當傅臨洲的保姆。
他從小在謝簡初家就幫忙打掃衛生,住小出租屋也是自己收拾。
傅臨洲的家雖然大了點,但家具其實不多,看起來冷冷清清的,只有廚房亮燈的時候看起來有點煙火氣。
蘇宥想到這里,又立即止住。
徐初言的話又回到他的腦海里,他連忙走進客房,拿起手機。
徐初言的消息已經積了好幾條。
同情
同情的話他最多是給你點錢或者給你點幫助,那種動不動就送你回家陪你過年,還邀請同居的,純粹是圖謀不軌
江堯當年哄我上床用的也是這招。
我不了解傅臨洲,但我覺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雖然我知道你巴不得被他吃干抹凈,但是,蘇宥你要想想以后。
蘇宥逐漸皺起眉頭。
他心中茫然一片。
他貧瘠的成長生活里,向來都是面對不公和批評,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面臨著一個幸福的煩惱而不知如何抉擇。
想想以后。
傅臨洲出現之后,他才開始想以后。
他回復徐初言謝謝初言,我會好好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