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洲的外婆外公一看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知識分子,穿著樸素卻端正,尤其是傅臨洲的外婆,一頭銀發配上優雅挺拔的身姿,簡直讓蘇宥瞬間想到一句話歲月從不敗美人。
她看到蘇宥時,主動招了招手,笑意吟吟地說“宥宥,過來。”
蘇宥受寵若驚。
“果然和臨洲說的一樣可愛。”
外婆摸了摸蘇宥的頭發,“走,看看外婆的小院子。”
蘇宥主動說“外婆,我也種了很多花,我給您和外公帶了我自己做的干花。”
傅臨洲從后備箱里把東西拿出來,是蘇宥親手制作的幾束干花,還有一只花瓶,傅臨洲說他外婆喜歡插花,蘇宥便把各種品種的花都分開包裝,讓外婆自由發揮。
外婆十分欣喜,夸獎道“真漂亮,謝謝你呀。”
外公雖然不茍言笑,但也很溫和,還給蘇宥倒了杯茶,蘇宥臉頰微紅,整個人慢慢地從繃緊狀態變得放松。
“臨洲打電話告訴我們的時候,我們是嚇了一跳。”外婆說。
蘇宥低下頭,兩只手緊張地攥在一起。
“但是后來想了想,臨洲多久沒用這么開心的語氣和我們說過話了既然他開心,我們就開心,兒孫自有兒孫福。”
蘇宥泛起一陣鼻酸。
“臨洲從小就是少年老成,談了戀愛之后倒比之前柔和一些了。”
蘇宥歪著頭看了看傅臨洲,傅臨洲正在幫蘇宥剝橙子。
他察覺到蘇宥的目光,朝蘇宥挑了下眉。
蘇宥紅了臉,繼續聽外婆講話。
外婆講了很多傅臨洲小時候的事,說他怎么小小年紀就天賦異稟,剛學會圍棋的下法就贏了外公,把外公氣得吹鼻子瞪眼,“那個時候周圍的所有小孩子都是臨洲的小跟班,臨洲每次一打籃球,就有好多人圍著看,不過臨洲誰都不搭理,后來慢慢地,就沒人敢跟他玩了。”
蘇宥噗嗤一聲笑出來。
他問傅臨洲“這就是天才的孤獨嗎”
傅臨洲把橙子一半給蘇宥一半給外婆,“差不多吧。”
外婆推了他一下,笑道“一點都不謙虛。”
吃完飯后,蘇宥躺在傅臨洲以前睡過的小房間里,傅臨洲走過來躺在他旁邊,蘇宥滾了兩圈,滾進傅臨洲懷里,把手塞到傅臨洲的手里,戒指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蘇宥這次不怕被傅臨洲欺負了,他知道傅臨洲不可能在外婆外公家對他做什么,于是就變本加厲地挑釁傅臨洲。
他趴在傅臨洲身上,捧著傅臨洲的臉,么么么地親個不停。
傅臨洲扶著他的腰,在他耳邊說“小木頭支棱起來了。”
“哼,”蘇宥眼珠一轉,得意道“反正你沒有支棱的機會”
傅臨洲咬他耳朵,“宥宥現在多放放狠話,回家之后就沒機會了。”
蘇宥嚇得一哆嗦,縮起脖子氣呼呼地瞪著傅臨洲,半晌之后又在傅臨洲嘴
唇上咬了一口,“壞人”
傅臨洲撓他癢癢,“誰是壞人”
“你”蘇宥寧死不屈。
“誰是壞人”傅臨洲握住蘇宥的膝彎。
蘇宥開始求饒,討好地說“我,我是壞人,傅臨洲是大好人”
別人被欺負了好歹還會嘴硬,蘇宥在傅臨洲面前連嘴巴都是軟的,討好賣嬌的話如流水般,一天都不帶重樣的。
傅臨洲說蘇宥是天生的撒嬌精。
蘇宥躺在傅臨洲懷里,說“真好啊。”
他們帶著外婆外公精心準備的果脯和臘肉,回了家。
服藥至今已經半年多,在一次次減少藥量但情緒未見大的波動之后,蘇宥下定決心,準備徹底停藥。
他去精神醫院做完一系列檢查,醫生看了檢查報告,同意他停藥。
傅臨洲陪著他去了周醫生那里。
這次他不是來做心理輔導的,而是向周醫生道謝,周醫生笑著說不用謝。
她對蘇宥說“恭喜你涅槃重生。”
臨走前她還告訴蘇宥“沈燃星最近也好了很多,他停止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