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覺得簡陋嗎”
“怎么會”傅臨洲捏了捏蘇宥的屁股,“宥宥不是已經掏空家底給我定做了西裝嗎表達愛的方式有很多種,花錢不是唯一的方式,我知道宥宥很愛我。”
蘇宥抿了抿唇,終于露出笑容。
傅臨洲和他在樹蔭下親了一會兒,蘇宥感覺自己的嘴巴都要被傅臨洲吮腫了,連忙推開他,小聲說“婚禮要開始了。”
傅臨洲和他額頭抵著額頭,兩個人用只有彼此能聽見的聲音說“宥宥期待嗎”
“當然期待。”
“宥宥,剩下六十年,你都要被我綁在身邊了,會害怕嗎”
“怎么會害怕”蘇宥抱住傅臨洲,說“我求之不得呢。”
傅臨洲牽著他的手,往婚禮現場走。
婚禮只請了兩方的至親好友,蘇宥本來想請他的外婆外公爺爺奶奶,但路途遙遠,而且辦理護照需要時間,而且老人們根本不認可他們這種同性的關系,心里膈應,只是礙于傅臨洲的身份,也不敢說什么,蘇宥想了想,還是不要在這種好日子里搞得雙方都尷尬,便放棄邀請他們。
沒有親人,蘇宥只好邀請他的朋友。
徐初言和沈燃星是一定要來的,姚雨也作為他的朋友出席,還有幾個工作中認識的相見甚好的好友,人不多,但大家都表現出百分百的熱情,就連沈燃星都帶來了禮物。
他還是冷冰冰的模樣,但眉眼不如從前淡漠,他把一副半人高的油畫塞到蘇宥懷里,語氣地說“這不是我畫的,是我老師許塞雪的作品,有很高的收藏價值,記得收好。”
縱使是蘇宥這種沒什么藝術細胞的人,也聽說過許塞雪的名號,是全國聞名的德高望重的藝術家,蘇宥震驚道“這也太貴重了吧,燃星你好厲害,竟然是大畫家的學生。”
沈燃星對蘇宥的奉承無動于衷,但他還是認真道“祝你們幸福。”
“謝謝”蘇宥笑得眉眼彎彎,“燃星你也會幸福的。”
“嘁,我才不需要。”
與此同時,另一邊也有人發出了一聲“嘁”。
十七歲的季天昀掃視著四周,非常無語地說“我才不可能喜歡上男人,舅舅,要是我媽知道你把我帶來參加一對gay的婚禮,她會殺了你的。”
“不是你吵著嚷著要來的嗎”
“你又沒說清楚,我以為是臨洲哥的新品發布會”季天昀抱著胳膊,冷哼一聲“我知道你因為喜歡男人已經被趕出家門了,你可別想拖我下水,把我變成你的同類,然后讓他們把炮火集中到我身上。”
江堯懶得搭理他。
“你們這些人真無聊,連臨洲哥都變成無聊的人了,他明明可以有更大的成就,現在卻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我才不會像他那樣,我以后要創辦我自己的公司,我要在人工智能領域發展更多可能,上大學之后我要全身心投入去學習ai建模,我現在對這個特別感興趣,對了,還有機器處理自動化。”
江堯耳朵都生繭,“你話怎么這么多”
“我的凌云壯志你聽到沒有舅舅,我可不像你一樣胸無大志,開什么亂七八糟的經紀公司,培養小明星,我可是要干一番大事業的,我要成為中國的”
季天昀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江堯愣了愣,順著季天昀頓住的視線望過去,看到了正在和蘇宥說話的男孩。
五官精致,眼神卻冷漠,穿著一身寬松的銀白色飛鳥刺繡西裝,看起來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鶴少年。
江堯瞥了一眼季天昀,這小孩盯人家盯得眼睛都直了,像只看到肉骨頭的小狗。
他咳了一聲,季天昀都沒動。
直到沈燃星無聊地四處看了一眼,季天昀才迅速移開視線。
江堯忍不住笑道“未來的大企業家,悠著點,別創業未半先被趕出家門啊。”
季天昀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江堯話中的揶揄,一甩袖子惱羞成怒地走了。
徐初言看著季天昀的背影,走過來問“他怎么了”
“沒什么,”江堯笑了笑,摟住徐初言的肩膀,“初言,之前錄節目連軸轉了一個多月,辛苦
了,我們就借這個機會留在這里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