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導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一邊回憶著藹風的劍式,憑著本能躲過藹風刺來的劍風,一邊攥住手里的銀叉子,手臂環住藹風的肩頸,用力將叉子插進了他的眼睛。
銀叉子并不算鋒利,叉子尖銳的部分為防止傷到客人,被磨得發鈍。盡管如此,銀叉子還是輕而易舉穿透了藹風的眼球。
同時南宮導半身懸空,雙臂鎖住藹風的脖子,毫不猶豫地抬腳踹向藹風的下身。
藹風手中的青龍劍一抖,摔了出去,他半跪在地,一手捂著流血的眼睛,一手捂住,仰頭嘶吼起來。
那叫喊聲撕心裂肺,卻又很快消散,他喘息困難,倏而渾身一震,似乎是想要將叩住他脖子的南宮導震飛出去。
但南宮導在求生欲的激發下,雙臂死死扼住藹風的脖頸,指甲扣進藹風的血肉里,雙腿纏繞在藹風腰脊上,面上的表情略顯猙獰陰戾。
黎諄諄看到這一幕,微微有些吃驚。
藹風一個化神期修為的劍修,絕對不可能被一個凡人按在地上摩擦卻毫無還手之力,南宮導方才到底是如何避過了藹風揮起的青龍劍
南宮導沒有給她太多的思考時間,他鎖在藹風身上,嗓音略顯吃力“撿起那把劍,殺了他”
黎諄諄回過神來,輕飄飄哦了一聲,從尸體堆里撿起那柄青龍劍。佩劍有靈,她想操控青龍劍殺了他的主人自是不易,在被青龍劍上的煞炁彈飛出去后,她蹙著眉從地上撿起了一把銀叉子。
她身上的白衣染血,赤足踩著血泊走向藹風,纖白的指尖攥緊了銀叉子,毫不猶豫地插向他的脖子。
黎諄諄手速飛起,將銀叉子也揮舞出了機關槍的氣勢,不出片刻,藹風的脖子就變成了插糖葫蘆的草靶子,一眼掃過去全是血窟窿。
“你就這樣把他殺了”26的語氣有些不可置信,“但藹風是黎殊的師尊啊”
黎諄諄額間滲出一層薄汗“他是黎殊的親爹也不成,你看不到他要殺我嗎”
26問她“那你的任務怎么辦你要奪回屬于黎殊的一切師尊也算是其中一個。”
黎諄諄思索了一下“這還不簡單,等我拜入鹿鳴山,再重新找一個對我好的師尊就是了。”
26“”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在黑心黑肺的一對男女齊力之下,藹風那只完好的眼睛漸漸失去光彩,不知是被他雙臂勒到窒息而亡,還是被她劃破了頸動脈,失血過多而亡。
總之藹風倒在血泊里,失去了聲息。
黎諄諄喘著粗氣,想要坐下休息,掃了一眼遍地的血肉,撇了撇嘴,勉強站直身來,往床榻走去。
還未坐下,便聽見26慌忙喊道“小心”
她以為藹風又活過來了,下意識轉過身去,視線還未落到藹風身上,卻被高大頎長的黑影籠罩住。
南宮導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動作利索干脆,甚至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掌心緩緩收縮,榨干她氣管里的最后一絲空氣。
她張開嘴想要發出命令,卻連一個簡單的字音都發不出來,她無措的雙眸對上他沉下去的眸光,他臉上都是血。
黎諄諄聽見他低沉嘶啞的嗓音,他勾起唇來,笑聲駭人“黎諄諄,我們試試看,你死了我到底會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