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音見她回來,連忙從美人榻上手忙腳亂滾了下來,拍拍手里的紅色花生皮,紅著臉道“黎姑娘,謝謝你們救了我”
說著,王徽音朝黎諄諄俯身鞠了一躬。
黎諄諄將手里的東西放下,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床鋪“你的小姐妹走了”
“是,她醒來后說她要回東衡山,大抵是被嚇到了”
黎諄諄笑了一聲,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她被嚇到了,你就不害怕”
王徽音絞了絞手“怕但是我聽說你要成親了,就想厚著臉皮留下喝杯喜酒。”
見她動不動臉紅的模樣,黎諄諄便想起那日在寶靈閣上初見時,王徽音牽著一條小白狗,與那藍衣小姐妹幫董謠撐腰,對著南宮導陰陽怪氣卻被他反過來嘲諷一頓的事情了。
她倒是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跟王徽音做起朋友。不過這也完全是因為王徽音知錯能改,又家里有礦,若非如此,她才不會讓班十七在箭雨中救下王徽音。
黎諄諄將手里的女兒紅拎了過去,遞給班十七“十七師尊,淮之哥哥回來過嗎”
“回來過一趟,又出門了。他叫你先睡”班十七打開酒壇子聞了聞,笑瞇瞇道,“還是有個乖徒兒好,走到哪都能被記掛著。”
說著,他神色一頓,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表哥不回來了”
黎諄諄點頭,她不準備去睡覺,這漫漫長夜若是不用來修煉便是蹉跎時光。
她體內還存著不少靈力,坐下喝了口水,便拿出秘籍繼續修煉起來。
這一修煉便是一整夜,王徽音也不打擾她,餓了就自己出去點菜吃,困了就在床鋪上瞇一會,醒過來就湊到班十七身邊去看野史。
待到翌日天明之后,張淮之帶著一身霜露寒風回了客棧。
黎諄諄一見到他,便撲了上去,她不時捏一捏他的臉頰,碰一碰他的耳垂,好似是想檢查一下他的身體有沒有出什么問題。
雖然張淮之已經習慣了她的親近,但到底當著班十七和王徽音的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將她拉開“諄諄,有人在”
班十七聳肩“我不是人。”
王徽音愣了一下,連忙道“啊我也不是人,你們繼續”
聞言,黎諄諄不客氣地摟住他,踮著腳親了親他的眉眼,張淮之的臉好似更紅了些。
她抱夠了他,才想起來問他“淮之哥哥,你去哪了”
張淮之怕她擔心,不敢告訴她實情,便只是道“我想趁著成婚前,賺些靈石。”
說著,他從新買的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張靈票“我一共得了一千六百塊極品靈石,用五十塊極品靈石在外城買了一處院子,又給了曉曉五百五十塊極品靈石,這是剩下的一千極品靈石,給你收著。”
這一塊極品靈石相當于現代的一萬塊錢,一千六百塊極品靈石就是一千六百萬。當初黎諄諄在天山用黎殊的靈寵,換了董謠三千極品靈石,硬是將董謠攢了幾百年的老本都掏空了。
看來這東衡山的地下擂臺,的確是個來錢快的地方,不過短短一天,張淮之便賺了董謠老本的一半來。
黎諄諄沒多少良心,明知這是張淮之用命換來的靈票,推諉了兩句便還是收進了儲物鐲里“淮之哥哥,這靈石我替你攢著,若是你什么時候需要用了,就找我來要。”
張淮之只是笑著看她,他伸手在她細軟的黑發上摸了摸,眸光溫柔好似秋風,拂在面上和煦清暖。
古時昏禮都是在黃昏吉時拜堂成親,修仙界本就不如人界成親的禮儀繁瑣,若是看對了眼,結為道侶共修卻不拜堂的男女比比皆是。
張淮之帶著黎諄諄去了他買下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