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噴失憶噴霧。”
南宮導“”
見他無動于衷,黎諄諄歪著頭,對上他的黑眸“笑話不好笑嗎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咂咂嘴“看來,你還是沒有長出幽默細胞。”
南宮導抵在書架上的臂彎緩緩向下,直至移到她的臉側,他微微俯身,將那本就狹小的空間縮減得更是逼仄。
“你想要什么反應”他與她之間靠得極近,仿佛只要再稍稍往前一寸,唇與唇便會貼碰上。
黎諄諄不知怎么氣氛就忽然變得曖昧起來,但她沒有太多時間浪費在哄他身上。
她要在宗門大比之前,趕到鹿蜀族人的藏身之處,將那幸存的十余人分成兩批,一批鹿蜀族人恢復正常人的大小,另一批則要用陣法藏起來。
黎諄諄會給恢復正常的鹿蜀族人留一封信,并告訴他們君懷回來了鹿蜀一族有他們獨特的聯絡方式,就如同狼族會在夜間嚎叫回應同伴一般。
只要他們知道君懷還活著,而且就藏在鹿鳴山內,那么無需她費心,他們就會帶著那封信,通過特殊的通訊信號找到君懷。
剩下一批鹿蜀族人,黎諄諄則要動用黑皮秘籍上的陣法,將他們的氣息暫且隱匿起來。
以免君懷在看到她留下的書信,知道還有幸存者沒被放回來后,動用那鹿蜀間獨特的聯系訊號尋找到剩下的族人。
黎諄諄要君懷清楚一點,倘若君懷想要找到剩下的鹿蜀族人,便要按照她信中所言去做。
否則就算她不會傷害鹿蜀族人,只要不解開陣法,君懷也休想尋找到他們的下落。
人在被逼到絕境時,便會不顧一切,歇斯底里。但倘若給君懷留下一絲生的希望,他就不至于非要走到魚死網破,在宗門大比上與所有人同歸于盡的地步。
黎諄諄對于君懷多少還是有些忌憚。
她不希望自己被卷進別人的復仇計劃里,成為倒霉的炮灰。
等宗門大比過后張淮之修為突破了大乘期,等她借著君懷的手拿到張淮之的元神,等她離開鹿鳴山去往無妄之海繼續下一個任務。
在這之后,君懷就是將整個修仙界都殺個干凈也與她無關。
黎諄諄身后便是書柜,此時退無可退,索性就迎上了他直勾勾的目光“我跟張淮之沒有”
她沒能將圓房二字吐出,南宮導卻已是抬手扼住她的下頜,不太溫柔地堵住了她未盡的語聲。
他的吻一向強勢,此時更沾染上強烈的侵略性,仿佛殺燒掠奪城池的暴君,攫取著她唇齒間的每一寸空隙。
黎諄諄完全招架不住南宮導的陣仗,她倒是不介意用一個吻來哄他,但問題是這里是她和張淮之的婚房。
寢室與外間的書架也只是相隔一扇屏風而已,若是張淮之現在醒了她不敢繼續想下去,下意識伸手去推南宮導,掌心抵在他胸膛前卻綿軟無力。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離開了她的唇,卻并沒有如她所愿,停住動作。
南宮導吻過每一寸被張淮之親吻過的肌膚,直至他留下的痕跡,覆蓋過原本淡淡的淺痕。
黎諄諄白皙的小臉上被染得緋紅,她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眸,有些惱怒地看著他“你滿意了嗎”
她本是想著,既然南宮導是吃醋才不肯答應幫她,那她直接說清楚她和張淮之沒有圓房,便可以略過各種誤會的橋段,有效節省了溝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