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鴻“”
裴仁昉“”
什么搬石砸腳行為。
燕裴二人是臣,有些話不好說,只有巴陵王半臣半弟,耷拉著臉,委委屈屈的開口道“皇兄,饒了臣弟吧,我好累啊,尤其還是實習期,連俸祿都沒有”
朱元璋聞聲便皺起眉頭來“皇弟啊,不要想著你能得到什么,要想著你能夠為朝廷奉獻什么自私自利的人是沒有資格成為朕的臣子的。機會只留給有準備的人,毫不努力,不思進取,只會成為社會的渣滓”
巴陵王“”
啊這。
皇兄你是不是在ktv我啊
朱元璋又斜著眼睛去看燕裴兩人“混日子的人,就不是我穆義康的兄弟,要是所有人都這樣,國家怎么會有未來”
燕鴻“”
這句兄弟,是單我一個人有,還是別的什么人都有
裴仁昉“”
真該為我們虛假的君臣兄弟情喝一個。
幾人訕訕而退。
晚上到了一豆九吃,都垂頭喪氣的,提不起精神來。
巴陵王問他舅“你腦袋不是好使嗎就不能再想個辦法”
“想個鬼啊想,”燕鴻沒好氣道“你當陛下傻啊今天召我們過去,那就是點咱們呢陛下沒有當場發作,就趕緊偷著樂吧”
巴陵王嘴里的豆腐腦瞬間流到了下巴上“啊阿巴阿巴”
裴仁昉卻注意到燕鴻的臉色實在不好,不禁關切道“申之,你的身體”
燕鴻“嗐”了一聲,勉強笑道“往好處想,總歸也是在為天下人做一些事情,不是嗎值了。”
又嘆息道“當今天子雖然小氣了些,但終究是個賢明之君,又肯向天下百姓施善政,我等又能有什么話好說呢,不過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罷了。”
巴陵王心下奇怪,他舅什么時候變成這樣深明大義的人物了
只是聽裴仁昉隨之附和,神色鄭重,再見他舅滿臉真摯,仿佛字字句句都發自肺腑,也便就將那點子疑惑壓在心底,沒有吐露出來。
卻不曾注意到旁邊房間里門簾后邊有人影閃過。
到了第二日,朱元璋照舊使反996小組的人前來議事,只是眉宇間的神色,較之先前卻要略略和藹幾分。
燕鴻幾人亦無所覺,倒是一掃先前的咸魚之氣,全神貫注,聚精會神。
朱元璋見狀,竟覺得有些歉意,再看燕鴻臉色難看的好像沒幾天就要嘎似的,又勸他說“事情是做不完的,申之須得保重自身啊。”
燕鴻滿口應下,卻仍舊我行我素。
直到某一日在尚書臺議事的時候,他忽然間仰面栽倒,一口血噴了出去。
周圍人大驚失色“燕尚書”
燕鴻氣若游絲,艱難的將奏疏從衣袖中取出“不要因為我,而耽誤了家國大事”
左右眾人聽聞此言,無不泣下。
朱元璋聽聞此事,愕然良久,冰封已久的心門不由得有些撼動,卻嘴硬道“咱又不是沒提醒他早點歇著,是他自己不聽”
空間里邊李世民冷笑了一聲“難道你不是看透了他們的主意,故意借力打力”
朱元璋冷哼不語。
午夜時分,他輾轉反側,想到燕鴻那副命不久矣的樣子,終于忍不住從床上坐起來了“我真不是人啊”
到底還是披著衣服起身,翻出那份落了灰的加薪奏疏,批了個“準”字,發出去了。
這一宿沒怎么睡好,第二天天不亮,朱元璋便起身了,穿戴整齊之后,終究還是吩咐人準備馬匹,出宮往燕家去探望燕鴻。
不想即便他起的如此之早,燕家卻先一步有了諸多來客,甚至于他還在其中見到了兩個他認知中不該在此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