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滕忠正在質問那群城門看守“瞎了你們的狗眼,居然連魏王殿下指派的德州長史都敢襲殺”
“什么,說來者行蹤可疑如何可疑了他難道沒有自陳身份你們可曾驗過他的告身什么,什么都沒有,就傳令戒備,意圖將其擊殺某卻聽不得這種混賬話”
滕忠生的剽悍,宛如黑熊,手中持兩把開山斧,又豈是氣勢洶洶四個字所能形容
說話間的功夫,便待近前,卻聽遠處傳來一聲疾呼“且慢”
李世民與滕忠齊齊扭頭去看,卻見匆匆騎馬趕來的是個中年文士,帶了幾個侍從,滿頭大汗的到了近前,又說了一遍“滕壯士,且慢啊”
他勒馬停住,舉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苦口婆心道“如今正值用兵之時,些許小過,何必殺人有傷軍心吶”
又說“城頭旗幟誠然是軍威所在,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守門卒,那火又不是他放的,何必如此見罪呢”
空間里邊劉徹已經興致勃勃的嗑起瓜子兒來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啊”
李世民為之冷笑,卻問滕忠“這位是”
滕忠還未說話,那中年文士便拱手見禮,自我介紹道“在下濟王長史林鼎,閣下是”
濟王長史
李世民默默將這幾個字在心里邊咀嚼了幾遍,便勾勒出德州究竟發生什么變故了。
他看上了這個風水寶地,但誰說別人就不能看上了
這不,來得晚了,被人搶先一步占了不是
而且人家可比他這個魏王麾下的將領名正言順的多,濟王,那是太上皇的兒子,新帝的兄弟啊
所以
李世民拔刀出鞘,勒馬橫劈,電光火石之間將其斬于馬下
一旁跟從長史林鼎同行的幾個侍從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但見眼前刀光一閃,眼睫發疼,下一秒,林鼎的頭顱便毫無征兆的自勃頸處掉落。
血液噴濺。
李世民冷哼一聲,歸刀入鞘,下頜微微抬起,傲然道“笑話,你說自己是濟王長史那便是了嗎我倒是覺得你就是一個強人,在此冒充長史”
“霧草,666”
劉徹往外吐了個瓜子兒,興致勃勃道“兄弟,你這純純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哇”
朱元璋從劉徹手里抓了把瓜子兒,分了點給嬴政跟李元達“濟王要是知道,這不得原地氣哭”
李世民面露茫然“啊濟王,什么濟王”
他啟唇一笑,眸光嗜血,語氣輕快“都說了他們是冒充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