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妃余驚未散,嘴唇張合數下,才“唉”了一聲出來“這個老六,真是糊涂啊”
又趕忙將徐倩茂攙扶起來,感同身受的紅了眼圈兒“徐妹妹,只是苦了你。”
皇太子妃握住徐倩茂的手,安撫的捏了一捏,說“你放心,事情到了我這兒,便同你沒什么干系了,此事我自然會與殿下言說處置的。”
徐倩茂動容不已“您這叫我說什么才好”
“快別這么說了,”皇太子妃都替小叔子覺得羞臊“我只覺得沒臉見你”
待到同徐倩茂分開,又覺得此事過于離奇,雖然有魏國公和唐氏按了手印的文書在手,卻也不好只聽信一面之詞,便傳了心腹過來,低聲吩咐“去魏國公府打聽打聽,看他們府上這幾日請過大夫沒有不是太醫,而是民間的大夫。”
若徐二小姐果真與六皇子珠胎暗結,怕是如何也不敢找太醫診脈的。
心腹匆忙去了,當日晚上便回來了“前幾日,魏國公府請了個看婦人病的大夫,現下已悄悄的鎖拿了來。”
皇太子妃冷然道“去審,問他進府之后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見了什么人”
經了這么一回,這事兒就徹底包不住了。
徐倩茂先前猜錯了,徐柳吟是真的有身孕了。
她太想綁住六皇子了,所以不敢兵行險著假孕。
因為太想得到這樁富貴,所以她不愿意承擔絲毫的風險。
所以她寧肯選擇另一個風險。
那大夫將魏國公府的管事請了他去,讓他給府上的一個姨娘診脈,他診脈之后道是懷孕了,對方臉上卻沒有絲毫喜色。
這大夫見慣了各家陰私,見狀倒也不覺得奇怪,后院里女人本來就多,家里男主人顧及不上,生出什么事端來,也不罕見。
繼而管事讓他開了一劑落胎藥,又厚厚的封了銀子,便將他送走了。
他原是做慣了這種事的人,知道嘴巴應該閉的嚴嚴實實,可這回抓他的不是普通人,他怎么敢不招
皇太子妃得了供狀,就知道徐倩茂所言為真,又為這命途多舛的女孩兒嘆一口氣,悄悄去尋丈夫,將此事告知于他。
皇太子聞訊勃然大怒“這個該死的畜生,竟然做出這種事來”
婚前與弟妹茍且,勾搭成奸,且還是在母親臥病的時候
皇太子妃勸他“難道還能殺了他嗎且徐姑娘顧慮的也有道理,真的鬧將出來,損害的是母親的聲名,折損的也是東宮的顏面啊。”
皇太子一拳擊在案上,牙根緊咬,久久無言。
半晌過去,卻是得出了與妻子一般的結論“只是可惜了徐大姑娘。”
母親的眼光是好的,給弟弟挑選了這樣得力的妻室,偏那畜生不知道珍惜,非要去找個爛的
皇太子妃執起團扇,替丈夫打了幾下,又說“這事兒是魏國公對不住徐大姑娘,咱們又豈不是如此只可憐了那女孩兒,平白受了這么大的屈辱,還要為那兩個混賬的緣故,跟著擔驚受怕”
擔驚受怕,擔的是什么驚,受的又是什么怕
皇太子是玲瓏心肝,聞言也是會意“爹的脾氣,我也知道。”
思忖片刻之后,終是起身到書案前,親自提筆書信一封,解釋此事“老六混賬,魏國公糊涂,卻是與徐大姑娘無尤,我素日里事多,怕無暇看顧,你替我將這封書信轉交給她,哪一日爹知道了要發癲,叫她呈上,必然可保無虞”,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