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達兩手按住許景亨肩膀“我不看了,不看了不看了”
許景亨狐疑的看著他,不可置信道“真的”
李元達堅定的回答他“真的”
許景亨痛苦哀嚎“你發誓”
李元達強忍著擦汗的沖動,狼狽又用力的點頭“我發誓”
許景亨將信將疑的走了。
他跟李元達討了個差事,親自去打發走曹家人。
李元達應了。
等到許景亨走后,他滿身大汗的跌坐回官帽椅上“這都是些什么事啊”
“這都是些什么事兒啊”
出了門,許景亨也是憤憤不平。
他陰著臉,腳步飛快到了門外,遠遠瞧見曹舅爺在那兒賴著不走,心態立時就崩了。
隔著老遠吩咐人“趕出去,都給我趕出去以后他來一次打一次”
侍從們從令而行。
曹舅爺狼狽至極的離開了李家。
許景亨遠遠覷著,心里邊那股火氣終于消弭了幾分,正準備回去再勸自家主公幾句,忽然間又一輛馬車往這邊來了。
到門口停下,從車上下來一雙麗人,年輕些的姑娘可以算的上是他見過最齊整的女孩兒了,跟她挽著手的是個年輕婦人,生得竟比她還要明艷動人幾分。
先前李元達審案的時候許景亨不在這兒,見狀就悄悄叫了旁邊人過來,問“來者是誰”
那人也悄悄的回他“是季家的小姐,被節度使認作義女的那個。”
許景亨又低聲問“她旁邊那個呢”
那人回道“應該是季小姐的生母吧。”
許景亨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噢”
迎上前去。
季明仙與母親杜氏一道乘坐車馬至此,正瞧見曹家舅爺被人攆走,再想到先前自己在李家時節度使的態度,便知道義父最后還是與曹夫人和離了。
她或多或少的松了口氣。
雖然不能將一切都怪罪到她身上,可是今日之事,無論是義父與曹夫人姻緣斷絕,還是節度使長子被過繼出去,都是因為她身上的案子而被牽引出來的,倘若曹夫人繼續做李家主母,那她這個所謂的節度使義女,只怕在這兒也不會有多自在。
只是
季明仙不由得有些忐忑現下曹夫人離了李家,府上的一干事情由誰來主理,她跟母親一處過來,又該找誰來幫著安置
正躊躇間,忽聽與自己同往季家的那個義父心腹提醒“許先生過來了。”
季明仙當然知道對方口中的“許先生”是誰。
放眼整個南都,又有誰不知道節度使的智囊許景亨許先生呢。
心知這是絕對不能得罪的人,她趕忙同母親一道上前幾步,行個萬福禮“許先生好。”
許景亨笑瞇瞇的還了個禮“季娘子好。”
看一眼神色忐忑的杜氏,又問她“這位是”
杜氏臉上尤且帶著幾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