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部”
有個剛出城的客商面露思索“好像在哪里聽說過啊”
因為這條新鮮出爐的律令,南都城內如今已經炸開了鍋。
“這是要掘斷我們這些胥吏的根啊”
有人憤慨至極的聚集到了一處“就靠著那點微薄的俸祿,難道足以養家糊口嗎我們替官府承擔了那么多的公務,最后卻被一腳踢開,連殘羹冷炙都不許我們用”
“早就該知道的,早在節度使對戶班動手的時候,就該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了”
胥吏們義憤填膺,有的人想要殊死一搏,有的人想要罷工抗議,還有的暗中觀望,更有甚者從中看到了希望。
汪大頭勸說自家幾個找上門來的故舊“節度使行事,從不趕盡殺絕,許先生也是個做事留一線的人,不會真的叫我們餓死的,既斷了一條路,必然也會再開一條路。”
胥吏里邊有王八蛋,但是也有好人,有敲詐勒索客商和平頭百姓的,也有秉公辦事的。
至于所謂的收受賄賂,其實也算是一種約定俗成,因為胥吏的俸祿的確不算太高。
現下節度使和許先生決定更改舊例,天平的一端變重了,那另一端,當然也會加一點砝碼。
他琢磨著,危機里邊未必沒有隱藏著機會,或許,這就是胥吏們鯉魚躍龍門的時候。
許先生這兩年陸陸續續的往衙門里填充了不少人進去,這部分人可不是作為胥吏在用的,而是作為官在用。
既官可以假吏之名,那他汪大頭不妨大著膽子揣測一下有沒有可能,吏也可以做官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誰還稀罕那一點油水啊
然而,聰明人畢竟是少數。
亦或者說,更多的人已經被喂得太多太飽,如今被迫再自行覓食,哪里吃得了這份苦楚
一夜串通往來,自不必言,各方勢力在其中發揮的作用,更是不言而喻。
第一日天亮之后,各部衙門點卯,底下的胥吏來了一半不到。
沒來的那些,客氣一點的好歹告了假,硬氣點的,干脆一聲都沒吭,直接翹了班。
不是想斷我們的生路嗎
不妨來看看,到底是誰離了誰轉不動
這要說背后無人串聯,那誰信啊。
許景亨收攏了各部的奏報,一頁頁的翻看完,又遞交到李元達手上。
他問“為之奈何”
他媽的你們算老幾
想騎在老子頭上拉屎
李元達看也不看,一把將那一沓文書揚了,同時喝道“李約”
但聽門外傳來鎧甲碰撞在一起的金屬聲,李約手扶佩刀,大步進門“孩兒在”
李元達大馬金刀的坐在官帽椅上,神情冷凝“這回可是開卷考試,再有紕漏,我絕不饒你”
李約兩腿一并,震聲道“孩兒愿立軍令狀”
“很好,”李元達一掌擊在案上,森森道“去,把沒來的那些都給我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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