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梅吉有錢,人家拿著三份錢呢。
李方靖那一份,與此同時,南都報也在源源不斷的生錢。
還有朝廷的勸降金。
還沒嫁進來的蔣英茜就更加不必說了。
就算是存在感極小的李方容,手里邊攢下來的銀子在尋常人眼里,怕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李方妍替李元達出了發行貨幣的主意,當然明白叫錢流動起來的重要性,這玩意兒悶在手里發揮不了任何作用,非得花出去,才能把一局棋盤活。
而與此同時,她也可以借機尋找同盟。
李方妍并不缺錢,甚至于很有錢父親補足了她缺失的份例,此外被過繼出去的長兄和長姐都有所補償。
但對于李家的人,尤其是一個有意于政治的人來說,錢又算什么呢
能夠以此換取支持,攫取政治資本,那才真的是賺了
李方妍便趁著家中女眷俱在的時候進行集資合作“我在外邊新搞出了一點小玩意兒,瞧著倒是有些前景,報到父親那兒去,他只要了幾個官署能用到的,剩下的都隨我操持,我就想著跟姐妹們一起做點小買賣,賺個脂粉錢也是好的。”
季明仙向來同她交好,怕她冷場,是以第一個道“是什么東西雖是自家姐妹,但也得明算賬才行,不叫我們親眼瞧見了,哪知道該投多少錢進去”
錢梅吉笑吟吟道“父親都說好,怎么可能會不好”
蔣英茜與李蘭芷也隨之附和起來。
李方妍使了個眼色過去,吉祥便會意的點點頭,不多時,幾個侍女手中各自捧著一只木盒,盈盈到眾人身旁站定。
眾人均是面帶詫異,拿不準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蘭芷伸出手去,稍顯遲疑的將那只
木盒打開,忽的“哎呀”一聲,驚呼出來。
木匣的蓋子打開,正正好映出了一張雪白的面龐,兩頰微暈,長眉妙目,不是李蘭芷,又是哪個
只是較之打磨出來銅鏡亦或者是銀鏡,這面鏡子未免清晰地有些過分了,靠得再近一些,幾乎連臉上的汗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鏡身用純金打造,其上鐫刻了她喜歡的海棠花紋,精致又不乏華美。
其余人收到的也是鏡子,只是考慮了各自的喜歡,上邊的花紋并不一樣罷了。
女孩就沒幾個不愛美的,這會兒見到這份禮物,個個喜歡的緊,蔣英茜見鏡子里的自己唇脂稍有些花,忙取了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那邊李方慧已經不由得說了出來“這東西要是賣到北邊去,肯定能狠賺一筆”
其余人都明白這東西的含金量,再想到李方妍方才所說的合作,不禁紛紛意動起來。
李方妍見眾人已經動了心思,馬上趁熱打鐵,能投錢是投錢,不能投錢的嗯,沒有不能投錢的。
錢之外再有關系的,也適當的動用一下關系。
譬如說蔣英茜,她的外家乃是當世大族,來日商隊要是出了南都掌控范圍之內,后邊的事情或多或少都需要動用蔣家的人脈才成。
姑娘們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商量著這買賣該怎么做才好,一群人里邊腦子聰明的聰明,后天有掛的有掛,獨留下一個存在感最小的李方容夾在中間,沉默如一只靜靜吃草的兔子。
呀,她們在說什么啊
聽不太明白,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跟著聰明人隨大流走,總不會有錯吧
李方容如此作想。
又一扇大門被從外撞開。
李約麾下的士兵們如同虎狼一般沖到了府內。
不多時,一個身量肥胖的中年男人哆嗦著被提到了李約面前。
后者連馬都沒下,核對一下文書上的記檔和容貌描述,喝問道“可是尹文才”
后者兩條腿不受控制的戰栗著了幾下,繼而撲倒在李約馬前“李公子,小人并非是有意同節度使作對,今日是身體不適,我這就去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