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長公主的生活水準較之從前時不時一落千丈,那都不要緊,反正她有愛
愛能止痛,也能止綠帽子,當然也能止窮
皇太子還要再勸,朱元璋果斷的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話“老大,別說了,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了我在的時候能處置她,我說了算,等我閉了眼,你想處置都難”
但凡寧嘉長公主先前表現的通情達理一些,皇太子怎么都是要幫一把這位姑姑的,但是回想一下她那些過于不著調的言行,最后還是作罷了。
遠離癲人,不然會變得不幸。
朱元璋馬上叫人往寧嘉長公主府上去傳旨,各項條例擬定完,侍從將要離去的時候,又把人給叫住了。
尚宮在旁,還當皇爺是改變了主意,只是皇太子面上稍露無奈,知道老爺子不知道又想到哪一茬兒了。
下一瞬,果然聽朱元璋咬牙切齒道“宣讀完旨意之后,額外再賞她二十記耳光”
他發自內心的磨了磨牙“咱想抽她很久了”
皇太子為之扶額,擺擺手,趕忙打發了那侍從去。
這邊人走出去老遠,朱元璋還覺得心臟在胸腔里邊咚咚咚跳得飛快,理完了妹子的事兒,難免想起來自己閨女了。
“你大妹妹成婚這幾年,我沒少傳書過去,只是她竟都不當回事,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皇太子早就覺
得這事兒不對勁兒了,只是一邊是親妹子,一邊是親爹,只能往好的地方勸“再等等,好飯不怕晚。”
我當然曉得好飯不怕晚的道理,”朱元璋喃喃道“只怕這飯打一開始就被蟲蛀了啊”
沂王此時身在江南,這會兒正在跟心愛的通房上演他追她逃。
那小丫頭不知道打哪兒結識了一個義兄,據說待她是掏心掏肺的好,這會兒正借住在那位義兄處。
沂王聞訊,自然是火冒三丈,醋意大發,眼見著劇情就要進展成他吃醋,他強要,她拼死抵抗,抵抗未遂,她提前醒來帶球跑,再度追尋
哪成想天降正義,事情忽然間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了。
沂王在衙門外的布告欄上的發現了自己去世的訃告。
啊這
沂王這還在迷糊呢,那邊他心愛的通房也從義兄處得知了這消息,不禁也為之懵住。
啊這
先是一驚,復又大喜。
當天就收拾東西跟義兄遠走高飛,搞了個身份證明,然后火速成婚了。
笑死,能堂堂正正當人妻子,誰想跟只見不得光的老鼠似的,在帷幔里做男人取樂的玩意兒
拜拜了您吶
沂王昏頭轉向的站在布告欄前,對著那短短的幾行字看了又看,明明身體康健,卻還是宛如剛剛摔了一跤似的,腦海中轟鳴作響。
我死了
開什么玩笑
誰敢如此詛咒朝廷親王
沂王大步上前,便要將布告欄上的那份訃告撕下,不想卻被守在一邊的兩個士卒攔下。
見他衣冠楚楚,不似平頭百姓,只將人推開,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便作了罷。
沂王哪里肯善罷甘休
不過經此一事,他原本有些發燙的頭腦卻也清醒過來,當下不再上前,改換姿勢,負手而立“好叫你二人知道,本王便是當今天子的第八子沂王你們是受了什么人的蒙騙,居然敢在這里張貼本王身故的假消息還不速速通稟,叫你們府中主官前來回話”
那兩名士卒聽得這消息,著實驚住,上下打量一下面前人的形容氣度,到底不敢放肆,留下一人守在這兒,另一人飛快的往官署中去通稟。
不多時,便有一身著官袍、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協同一隊士卒前來。
沂王瞟了一眼,不由得皺起眉頭。
因為來人穿的,是七品的武官官服。
他心下大為惱火,向那稍稍面善些的傳話士卒道“你難道沒有告訴他們本王的身份本地知府居然只叫這么個芝麻小官前來迎接,他的腦袋是不想要了嗎”
這句話落地,那士卒還沒吭聲,武官便已經近了前,袖子隨手一擼,繼而抬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怎么敢在官署前對本地知府如此口出惡言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