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綰抿唇,她早該想到的,她根本不該多嘴這一勸,如果真能對這個世道冷眼相看,那他就不是赫連錚了。
真不知道他那師父是怎么教出來這兩個天差地別的徒弟來。
蕭綰試探過“謝慈”幾次,他對生死境的事一句都沒提,“謝慈”是真忘了生死境里發生的一切,又或許,那日進入到生死境中的人根本不是他。
可不是他的話,還會是誰呢
蕭綰想不明白,這件事成為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說不定哪一天就要扎得她鮮血淋漓。
為了涂山,她必須得讓真相永遠塵封在生死境中。
臨走前,赫連錚特地找到江硯,拜托他道“阿慈近來心情不好,我這一去不知什么時候才會回來,江兄弟你幫我多照看著他些。”
江硯點頭應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赫連錚看著江硯嘴巴張開又合上,他的樣子明顯是還有話要說,江硯主動開口問他“赫連兄還有什么事嗎”
赫連錚還是欲言又止,磨蹭了會兒,知道“謝慈”一時不會過來,才小聲問江硯“阿慈身邊那個斷袖還在嗎”
江硯心中有些好笑,為了配合赫連錚,他也看了看左右,低聲向赫連錚問道“赫連兄說的是哪一個”
赫連錚忍不住罵了一聲,問江硯“還有幾個啊”
“這個不好說吧,”江硯微笑道,“我也不能每一個都去問問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江硯說的不無道理,但赫連錚直覺在這個問題上他對自己不夠老實,但眼下沒有更多的時間同他掰扯這件事,赫連錚直接說道“就是那個兩年前我來蒼雪宮,在后山、在后山摸我的那個。”
蕭綰掀開簾子剛走進來,就聽到赫連錚這番言論,這蒼雪宮里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江硯笑著道“他早就離開蒼雪宮了。”
赫連錚稍微放心了點“那就好,那就好。”
江硯似乎是不解,向赫連錚問道“赫連兄不喜歡他為什么是因為他是斷袖,還是因為他”
赫連錚瞪了江硯一眼,摸屁股這事其實說大并不大,要是換個人他可能早就把這事給忘了。他對那位兄臺了解不多,也不知道他為人如何,他只是很平等地不喜歡每一個妄圖讓他師弟變成斷袖的人。
他還想看著他的師弟找個心愛的姑娘一起成家,看著他能快快樂樂,得償所愿。
師父喝不到他的喜酒了,到時他可以坐在高堂上,替師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