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得祿見齊暄宜皺起眉頭,狗腿問道“陛下,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奴給您叫太醫來”
“太醫就不必了,”齊暄宜坐了回去,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對鐘得祿說,“你去給朕找兩本龍陽的圖冊來,朕要好好觀摩管觀摩。”
實不相瞞,他還不知道男人和男人要怎么荒淫無道,從前他在皇宮里頭看的都是男女之事,還覺得無法理解,這有什么意思
而且在幻境外他見過他師兄被好多美麗多情的女子追求,但他一概不理,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如果那是樁好事,他師兄干嘛要跑呢
齊暄宜是最近才知道原來還有斷袖分桃這等妙事,事情突然就變得有趣起來。
他心血來潮在御花園中設宴,請了諸多久負盛名的風流才子來,然能入得他眼的少之又少,好在還有一個蕭鶴,讓他覺得這樣宴會沒有白開。倘若那些個想要夤緣而上的才子們早早知道他心里的真實想法,那他們還準備什么詩詞,有那個時間不如簪花涂粉,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更容易得陛下的青眼。
鐘得祿很快捧了厚厚一摞畫冊從外面進來,這些畫冊都是歷代皇帝留下的精品,畫風精致,惟妙惟肖,動作大膽奔放,水乳交融,還配有劇情,齊暄宜搓搓手,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期待萬分。
反正要是不舒服的話,他就把這些畫師全給砍了。
關雎宮內,蕭鶴站在窗前,他望著庭中的海棠,神色冷淡,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齊暄宜進來時,見他靜靜站在一束春光里,整個人好似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仿佛不是此間中人。
他聽到聲音后轉過身來,微垂著眸,便要下跪。
齊暄宜免了他的禮,心想直接上床似乎少了點情趣,便隨便找了個話題問他“你叫蕭鶴為什么取這個名字”
蕭鶴站在原地,垂頭規矩答道“這是家父取的名字。”
“令尊喜歡鶴”齊暄宜問。
蕭鶴道“不是,家父很喜歡一句詩,夢里有時身化鶴,人間無數草為螢。”
“朕知道這首詩。”齊暄宜點頭說。
他師父同他講過,好像是感慨人世間的滄桑變化,他聽不懂,也完全沒辦法體察到作者的心情,只記得那天下午的掛滿糖霜的奶酥很好吃。
齊暄宜趕緊止住自己的思緒,不能再回憶下去了,再回憶下去他就沒法下手了。
正好此時,蕭鶴問他“不知陛下召草民來是為何事”
“你想知道啊”齊暄宜坐在床上,他的眼角眉梢都寫著開心,對蕭鶴招招手,歡快道,“來,把衣服脫了,我們床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