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夏白這種神經韌性很高的人,也不由得一皺皺眉。
幾個守衛再次圍了過來發動了攻擊,夏白也再次開始了戰斗。
短刀在幾個守衛身上割開了一道又一道傷口,夏白的身上也多出了一塊又一塊的傷痕,夏白發現,這些守衛割開的傷口并不會愈合,能夠愈合的只是它們缺失的身體部位。
這讓夏白開始改變策略,只在這些扭曲守衛身上留下各種各樣的刀痕,卻不再斬斷他們的身體部位。
一只拳頭打在了夏白的下巴上,那里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夏白實在是躲不過去,被打飛了出去,重重摔在了地上,但是她在被擊中的同時,第一次割開了一個守衛的喉嚨。
那個全身上下已經布滿傷口的守衛突然靜止不動,接著化成了一灘膠狀液體。
可這膠狀物體正在重新凝結成人形,只是速度有些慢。
夏白看了一眼地面,眼中波瀾不驚,繼續戰斗,仿佛碎掉的下巴不是她自己的一樣。
時間對于夏白來說不算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當最后一個扭曲守衛變成了一灘膠狀物的時候她斷掉了多少根骨頭,下巴、肩頭和一側臉的顴骨已經都碎了,比正常明顯塌了下去。
這個時候,第一個被夏白切成了膠狀物的那個扭曲守衛,已經形成了雙腿,正在凝結上半身。
夏白再次看了看地面,之后開始坐下來休息。
時間一點點過去,第一個守衛就差頭部就完成了凝結時,夏白沖過去,把這個守衛重新變成了一灘膠狀液。
這個過程在近乎無盡的重復著,每一次攻擊之后,夏白都會看看地面。
這是一個枯燥的,近乎折磨一樣的空間和過程,和關禁閉沒什么兩樣,在死寂的空間中,在扭曲的怪物威脅下,在無止境的戰斗中,也只有夏白這樣的人才可以忍耐住。
肚子餓了,可是這里沒有食物,夏白只能挺著,口渴了,這是比較致命的,夏白在感受到身體處于崩潰邊緣的時候,她開始喝自己的尿液,當尿也消失了的時候,她開始割開自己的手腕,喝自己的血。
她知道這是飲鴆止渴,可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液體。
她從未放棄過對灰色地面的觀察。
夏白在計數,數道三萬六的時候就重新再來,這種方法雖然不精確,但是卻對時間有一個大致的估計,當夏白數了二十次的時候,她站了起來。
這應該是第八天多了,如果她不是進化者,現在她早就死了,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等了,哪怕她認為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
夏白開始瘋狂地攻擊地面,一下接著一下,開始的時候很快,后來卻變得無比緩慢。
她的手開始被堅硬的地面震的麻木,磨的出血,骨頭甚至都裂開,可是夏白依然執著地攻擊著,從不停歇。
偶爾,她的目光會看向那些膠狀體的守衛,發現它們果然不再愈合恢復,她的臉上出現了近十天以后的第一次笑容,然后把已經快要爛掉的手,再次砸向地面。
從未停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