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的聲音安靜了一大半,所有人都在等著時總先開口。
時其意忍著怒氣不想在陸矜淮面前發火罵人,這些人他會處理,但不會是當著陸矜淮的面。
時其意低頭哄陸矜淮“淮淮,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陸矜淮推了推時其意,“選人吧。”
時其意聲線啞了啞,“淮淮,我選你,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沒有眼力見的人見時總沒有出聲拒絕,心中生出幾分狂喜,看來這次n選的人不錯,合時總的眼緣。
沒有眼力見的人“時總旁邊這位是看看有沒有看上的”
時其意眉間的慍怒已經壓不住了,隨手從桌邊拿起一個酒瓶朝那人摔了過去,一點力度沒有收,準確地砸在了那人的身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順著酒液流到地上的,還有暗紅色的血液。
包廂里頓時鴉雀無聲。
被砸的那人甚至不敢痛呼出聲,只得生生憋著痛苦。想起這位時總的手段,要是真惹怒了可不是一個酒瓶子那么簡單。
而這人心也已經涼了半截,他雖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時總,但如果時總明天還記得這事的話,恐怕他家的公司也要開不下去了。
陸矜淮似乎沒有注意到包廂里的變化,眸光還有些散,聲音很輕地回答上一個問題,“我是時總的秘書。”
時其意眉間的暴戾在看向陸矜淮的時候消散了,眉眼柔和了幾分,輕聲道“淮淮,我們回家,好嗎”
陸矜淮低頭想了兩秒,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風波,點了點頭。
時其意起身牽著陸矜淮出了包廂,走廊里要更為安靜一些。時其意捏捏陸矜淮的手“冷嗎”
陸矜淮低頭看著兩人相握的手,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冷,時總。”
時其意一頓,心頭有些發澀,“淮淮你叫我什么”
陸矜淮看了時其意一眼,重復了一遍“時總。”
時其意聲音干啞,“你剛剛不是還說我是你的老婆嗎”
陸矜淮糾正了時其意的錯誤,“阿意是老婆。”
時其意知道陸矜淮喝醉了,他現在不應該和一個喝醉的人講道理,但還是忍不住心里難受,“我不是阿意嗎”
陸矜淮低下頭打量時其意的臉,腦袋昏沉了一陣,突然把自己困惑住了。
想了半天之后,陸矜淮搖了搖頭,“你不是阿意,阿意只會看我。”
時其意眼眶紅了,想去拉陸矜淮的手,“我也只會看你。”
陸矜淮不動聲色地躲開時其意的手,“你不是,你看別人了。”
時其意后悔得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既后悔給陸矜淮喝酒,也后悔自己多余看的那一眼。
時其意深深呼出一口氣,“那你給阿意打個電話”
陸矜淮似乎是在理解時其意的話,搖了搖頭,“我要走了,阿意在家里等我。”
時其意心里酸澀,開始嫉妒陸矜淮口中的那個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