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醒著就自己走。”路諾斯語氣不怎么好,他天生不喜歡雄蟲這種嬌弱又事多的生物,“跟在我后面”
路諾斯的話戛然而止,因為面前的黑發雄蟲因為體力不支歪倒到了他的身上。路諾斯本想后退,但看到雄蟲的臉后,頓了頓,不知怎么地沒有躲開。
“自己站好。”路諾斯皺了皺眉。
煙霧更濃,陸矜淮忍不住咳了兩聲,聲音微啞:“站不住”
“麻煩。”路諾斯語氣不耐,垂眸看了虛弱的雄蟲幾秒,伸手攬住了黑發雄蟲的腰往懷中壓了壓。
陸矜淮被焦糊的煙氣熏了許久,此時聞到軍雌身上淡淡的香味,沒忍住抱緊了些。
反正是自家老婆,蹭一蹭也沒事。
路諾斯沒近距離接觸過雄蟲,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雄蟲都像這只一樣不害臊,隨便遇到一個雌蟲就抱。
火勢不可預料,陸矜淮埋在軍雌頸窩間,不經意看到軍雌剛才來時的那條路已經被火給斷了。
陸矜淮戳了下軍雌,“你看”
陸矜淮所處的地方本就是角落,現在唯一的出路被斷了,難道要等到滅火完才能出去嗎
路諾斯瞥了過去,隨后不在意地收回了視線,不知從身上拿出什么射碎了旁邊的落地玻璃窗,瞬間碎成了玻璃渣子。
陸矜淮微微睜大眼睛,“這是四樓”
這位不會打算直接跳下去吧,雖然他聽說軍雌能力很強,但應該也沒強到可以飛檐走壁的能力吧。
路諾斯似乎不打算和雄蟲解釋什么,單手摟緊了懷中雄蟲的腰身,語氣簡潔:“抱緊。”
陸矜淮心情緊張得很,現在的情況不是抱緊不抱緊的問題,與其選擇從四樓跳下去,陸矜淮其實更愿意等在原地救援。
但路諾斯的那句話顯然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通知。沒給陸矜淮半點反應的時間,整面落地玻璃窗已經被全部射碎。
與此同時,路諾斯身后忽然出現了一對銀色的翅翼,流光溢彩,看起來鋒利無比。
陸矜淮錯愕:“翅膀”
陸矜淮只在蟲族待了幾天,大多都是在學習蟲族的文化習俗,暫時還沒有了解到軍雌有蟲翼這一方面。此時突然看見了路諾斯的銀色蟲翼,讓陸矜淮呆滯了半天。
路諾斯看了眼沒見過世面的雄蟲,難得地多說了一句話,聲線淡淡:“不是翅膀,是翅翼。”
陸矜淮有些恍惚,“這是從哪變出來的”
這個問題在蟲族本土看來堪稱弱智,路諾斯沒有理會,扇動銀翅從裂開玻璃的窗戶一躍而下。
翅翼速度很快,陸矜淮還沒怎么體驗到空中的感覺,像是瞬間就平穩落了地。
落地之后,陸矜淮下意識轉頭去看向路諾斯的蟲翼,但可惜的是,路諾斯收回蟲翼的速度更快,陸矜淮什么都沒有看見。
陸矜淮此時的好奇心達到了頂峰,這對翅翼到底是從哪里變出來的
路諾斯松開摟住雄蟲腰身的手,平淡地拉開了距離,看了眼雄蟲之后轉身打算離開。
陸矜淮叫住了銀發軍雌,“謝謝你救了我,我請你吃頓飯吧。”
“不用,這是我的任務。”路諾斯聲音冷淡,臉上沒什么表情。
陸矜淮可不想初次見面就這樣結束,下次見面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去,堅持道:“我請你吃飯。”
路諾斯微頓,此時有另一個軍雌跑了過來,氣喘吁吁道:“長官,三四樓所有蟲都已經救了出來,無蟲傷亡,已經在開展后續滅火工作了。”
路諾斯應了聲,和下屬吩咐了幾句話,扭頭要走的時候,見雄蟲還站在原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