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矜淮壓了壓聲音,聲音低得沙啞,“送快遞的。”
其實陸矜淮覺得他都用不著刻意壓嗓子,他的嗓子已經因為惡劣的風沙天氣一說話就咳嗽。
路諾斯果然沒聽出來聲音,也有根本沒往這方面想的原因。他記得昨天陸矜淮說要給他寄護膚品,于是并沒有懷疑有快遞送來。
路諾斯說,“東邊的一排星艦,最后一個,放門口。”
陸矜淮轉頭看了過去,的確看見了一排星艦停得整齊,距離他并不遠。
陸矜淮邊朝著那邊走,邊說道:“快遞需要當面簽收。”
路諾斯在星艦里衣服換到一半,有些煩躁,“放門口。”
他從來沒聽說過哪家快遞公司需要當面簽收的。
陸矜淮還從來沒有聽過路諾斯如此沒有耐心地和他說話,頓了下,“風太大,快遞太輕了,容易被吹走。”
路諾斯皺起了眉,他可不想陸矜淮專門給他寄的快遞會被風吹走,重新套上了軍裝外套,“過來了敲門。”
說完就掛了電話。
陸矜淮微微挑了挑眉,沒想到路諾斯在外面這么沒禮貌。
他走到了最后一艘星艦前,星艦門是鐵質的,騰出一只手敲了敲門。
隨即星艦門被拉開,路諾斯并沒注意敲門的蟲,伸手剛要接過快遞,卻忽然被撲了過來。
路諾斯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撲身體不穩,下意識向后趔趄了兩步,瞬間反應過來之后剛想一拳揍死這個不知好歹的蟲,卻聞到了鼻尖處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路諾斯的拳頭在半路停了下來,側頭忽然看向這只黑衣服的蟲,因為被抱住的姿勢只看見了一個后腦勺,他再熟悉不過。
“”路諾斯愣住了,“雄主”
陸矜淮低笑出聲,“才認出來嗎”
路諾斯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偏頭拉下陸矜淮圍著臉的圍巾和墨鏡,抬手的動作有些顫抖,還難以從震驚中緩過來。
世界上有兩個陸矜淮
陸矜淮看路諾斯的呆滯模樣,心猜他約莫還沒反應過來,輕輕揉了揉他的臉,“路路,不請我進去坐坐”
路諾斯呆怔片刻,終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維,震驚道:“你怎么過來了”
按照安排,陸矜淮現在不應該在帝都星上吃好喝好,怎么會跑到這個荒涼的星球來
陸矜淮不輕不重地扣住路諾斯的腰,傾身吻了吻他的唇角,“想你了。”
分開了幾天,路諾斯聞到陸矜淮的信息素也有些心癢,被親的時候熟悉的記憶仿佛回到了身體,讓路諾斯忍不住回吻了過去。
路諾斯很想念他的雄主,每天都在思考怎么能加快完成任務的進度,能趕緊回家見他的雄主。
陸矜淮抱著路諾斯在旁邊的座椅上坐下,幫他系好外套扣子和褲子皮帶。
“就穿這樣就開門”陸矜淮微微皺了皺眉,“要是開門的不是我呢”
“又沒有雄蟲。”路諾斯起初并未在意,畢竟出現在這里的只會是雌蟲,他當時又正在換衣服,自然就是隨便套一件就行了。
“雌蟲也不行。”陸矜淮用力地給路諾斯系緊了皮帶,“除了我誰都不能看。”
路諾斯喜歡陸矜淮表達占有的樣子,手里摸著他的頭發,故意逗他:“我們軍雌不管這些,平時都是一起換衣服洗澡的。”
軍雌的確不顧這些,訓練的時候都是直接光膀子。但路諾斯正好是個例外,他并不喜歡和其余軍雌一起,即使是再熱的天也穿得一絲不茍。
“”陸矜淮沉默幾秒,說道:“是嗎我們雄蟲也是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