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一驚“你怎么知道”
“那個女孩正在擦的木倉不就是你們今天上午繳獲的嗎那是上周才從港口運來的新貨,不是新口組能弄到的,木倉是高瀨會給的。”亂步指了指柚杏手里的木倉。
倉庫里的眾人都看向了這邊。
中也沉思了一下,對眼前的瞇瞇眼說道“我會派人打聽你說的是不是真話,但入住費你還是要交的。”
“欸,我明明就沒有撒謊,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算了,這是入住費,給。”本來情緒還比較昂揚的亂步嘟起臉,拿出了斗篷下的兩斤蘋果。
在羊的地盤住,每半個月要交一斤食物或一定數目的金錢,但大家往往更愿意交上來一些雜糧,能不起眼的混入少量沙石,像眼前這個家伙一樣一口氣給兩斤水果的可沒有。新鮮的水果在擂缽街是見不到的,這對羊組織成員來說有莫大的吸引力,沒看到旁邊幾個人的眼睛都直了嗎
想到最近正好有幾個成員在生病,也許讓他們吃點蘋果能好得快些。中也讓一旁的人收下,在瞇瞇眼臨走前給了他一條薄毯子,他可還記得那個新空出的棚子里家徒四壁的模樣。
呱呱和亂步一起從倉庫里出來,它忍不住小聲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高瀨會這件事的,都沒有告訴我。”
它只教了拿出“保護費”后就早點離開,沒想到亂步還有別的發現。
“從一開始啊,我一進去就發現了。”亂步抱著毯子滿不在乎地說,“這也不算什么吧,他們自己也能看出來的事為什么還懷疑我撒謊呢還以為這些孩子不一樣,會不用那種眼神看我呢。”亂步的聲音越來越小。
通過剛才蹲在亂步的肩上仔細觀察,呱蛙子已經發現了特殊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眼前的少年。它已經確定,當自己戴上帽子時,別人是看不到它的。
我撿的貓崽可能是個天才啊
一人一蛙默默來到“新家”,打開門就飄出一陣灰塵,還有股陳腐的味道,原來的主人也不知道多久沒打掃了。
闔上門的呱蛙子早有預料,只見它穿上女仆裝,瞬間在花花綠綠的特效下變身女仆蛙,就著半桶水和唯一的抹布把房間打掃了一遍,還用撿來的碎磚頭踮起三條腿的馬扎,給床板鋪上毯子,稍稍修了下門上的插銷。
亂步幫不上忙,坐在馬扎上發呆。
閑下來的呱蛙子看了他一眼,想到明天就要去參加新的工作,崽崽可能有些緊張,于是塞給他幾塊巧克力,和他講起從新一那知道的偵探故事,于是越發確信了自家崽是個天才。
哎,這么聰明的腦子,不拿個諾貝爾可惜了啊。
正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聽到規律的敲門聲。
“有人嗎我是中原中也。”一道清亮的正太音傳來,正是羊組織的首領。
亂步起身開門,低頭看向眼前的男孩“你還想問剛才的事情”
綠色的眼眸和藍色的瞳孔互相注視著,瑩白的月光灑在二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