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的小孩出生幾個月就能送到保育園,直到六歲為止,并且日常托管時間最長。不過條件寬裕的家庭會送去幼稚園,或私人高級幼稚園。
“要很多材料,沒那東西。”是的,從法律上來說,禪院甚爾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以前在惠更小的時候,在他媽媽還沒有過世時,這些都可以由女方搞定,但對于甚爾來說,這些他都做
不到。多可笑,天與暴君無論在御三家還是普通人的社會里,都是被認為不存在的透明人,就連“結婚”,也并沒有簽婚姻屆。
呱蛙子苦惱起來,現在還只是五歲的孩子,如果習慣了不上學的日子,以后小學、中學和大學又該怎么辦
“你不能就這樣擺爛”小青蛙指著甚爾,“負起責任來想想辦法啊,小惠這么聰明可愛不可以變成文盲”
禪院甚爾覺得這綠不拉幾的東西真煩,一點都沒有丑寶乖巧,用手把呱蛙子拍到一邊,勉強回答道
“我找個女人入贅,讓她來就行了。”
說是入贅,其實不過是找個能照顧孩子的女人收養自己兒子罷了,畢竟沒有身份證明,簽不了婚姻屆。其實補辦個證明也可以,但他不想寫上“禪院”這個姓,而等找到接手兒子的人,也就沒必要再補辦了。
不依不饒的呱蛙子又湊過來“你再婚也要問問小惠的意見才行啊”沒看到小惠他裝作不在意,其實吃飯的勺子都停下了嗎
“那真是抱歉啊,我就是這么不體貼的人。”沒誠意地說著道歉,再一次拍開呱呱,“擋住我看賽馬了。”
生怕呱蛙子血壓還不夠高一樣,還補了一句“嘖,輸了。”
這男人還賭馬青蛙都要氣成癩疙寶了
呱蛙子巨大化到最大程度,即使微微彎著腰,頭還頂著天花板,本就不大的房間一下就被它占去了一半。
“你和我打一場,輸了的話就承擔起做父親的責任”
甚爾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露出躍躍欲試的興奮,他舔了下嘴角,戲謔道“如果你輸了,就任我處置。”
呱呱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力量,自信的回答“可以,不過場地我來選,必竟我的賭注更大。”
“我無所謂。”甚爾已經想著贏了之后要把這個稀有咒靈賣出天價了。
“打架不好。”旁邊的惠惠小聲說道,他不希望好朋友受傷。雖然對方現在看起來比爸爸還高大,但他能感覺到,呱呱會留一線,而爸爸則不計后果。
“放心吧小惠。”呱蛙子拍了拍胸脯,“我會手下留情的,而且有的人不揍一頓是不會改的。”
“呵,口氣不小。”禪院甚爾站起身,“我從十四歲后打架就沒輸過。”
一人一蛙誰也不服誰,一同出門找地方干架去了。
對于呱呱來說,可以變換的體型,以及被加強的力量和無限回復是最好的招數,所以地形復雜的地方更有利。
沒和對手客氣,它選了一片遠離人煙的樹林,附近有一個廢棄的火葬場,聚集了不少低級咒靈,能用來給甚爾帶來一定的麻煩。
雙方面對面站定,小青蛙后肢蘊力準備起跳,甚爾從丑寶肚子里拿出一把長刀擺好了架勢,場面一觸即發。
“嘭”
地面被兩方踩出裂縫,向著對手沖刺,呱蛙子半路變大,兩只前爪夾住了砍來的刀刃,下肢抬腳去踹而甚爾也反應極快地原地跳起,以刀柄為支點一個后翻,直踢呱蛙子面門。
一擊不成,呱蛙子松爪后撤,拉開距離尋找下一次機會,甚爾也落到地面上,武器換成了攻擊角度更靈活的匕首。
這次是甚爾先發起攻擊,他一躍十幾米,毫不留情地沖呱蛙子前肢刺去,準備先廢對方一只手。呱蛙子變小躲閃,靈活繞到甚爾后背,再馬上變大,來了個泰山壓頂。
被壓住的天與暴君把匕首朝上割去,逼著呱蛙子離開他的后背。雖然呱蛙子即時跳開了,然而肚皮上還是被利刃留下了短短的一道紅痕,旁邊的甚爾被它這么一壓,也埋進土里幾分。
這一回合,誰也沒占到便宜。不過可別忘了,呱呱有“呼吸變強,站著加血”的掛,這點小傷
幾乎是不用兩秒就能愈合。它暫時不想暴露這個優勢,轉身鉆進樹林藏了起來。
作為術師殺手的甚爾再明白不過“敵明我暗”的好處了,無論是多強的對手,多嚴密的防守,找不到下手的人都是白搭。在一片密林里找只掌心大的青蛙別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