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站起來,青銅劍在女子下顎上輕輕劃出一道細細的血痕,他睜開眼睛,神色間已無絲毫醉意“敢與不敢,有時候也由不得你自己。崔十一娘,你想要茍全性命于亂世,須得有自知之明。”
劍鋒微微挑開,林容再次伏首頓地“妾身謹記君侯教誨。”
陸慎再無多話,推門,大步而去。
翠禽、鳳簫、曲嬤嬤候在門外,聽見響動,趕忙進去,見自家主子跪在地上,下顎還隱隱有一條細細的血痕,嚇得半死“縣主,這是怎么了”
林容在她們的攙扶下站起來,臉上有一種異樣的平靜,不答反問“嬤嬤,現在總可以傳膳了吧”
曲嬤嬤遲疑“縣主,君侯他君侯他何故離去”
林容回“他不會再來了。”
自家主子不想說,不想告訴你的事情,你是怎么問都無濟于事的,曲嬤嬤、翠禽、鳳簫三人這一路北上,早已經領教了這個道理。
外頭席面上的大魚大肉,崔嬤嬤是抵死都不讓林容入口的,親自去廚房,整治了小半甕帶凍姜醋魚,一小碟子肉鲊燉雛雞,一小碗鱔絲雞湯面,一碟荷葉糟鵪鶉,一大碗干荔枝湯“今兒晚了,又人生地不熟,不比在江州的時候,只得這些尋常的食材,奴婢撿了幾樣主子入得了口了,縣主將就將就。趕明兒把從江州帶的器物收拾出來,老奴再給整治一番”
林容早餓得等不及了,哪里還有嫌棄的道理,就著小菜,足足吃了兩大碗蘭苕綠的碧粳米,這才心滿意足地放了筷子。
鳳簫更活潑一些,是萬事不放在心上的,笑吟吟端了釅茶給林容漱口“縣主這樣好的胃口,倘若六姑娘見了,還不知怎么取笑呢從下面往上算起,連我們這樣的丫頭也沒有吃兩大碗米的道理,您一個做主子的,還這樣不知節制”
翠禽也道“縣主向來脾胃不好,趕明兒又不安生了。”一面打發小丫頭“樟木箱子里有一套填漆的多寶盒,里面第二個抽屜里放了消食的藥丸,取出幾粒來。”
林容笑吟吟看她們折騰,沐浴過了坐在窗前擦頭發。曲嬤嬤命小丫頭濃薰繡被,一面替林容輕輕蓖頭發,一面嘮叨“主子莫怪我多嘴,長公主臨行前把縣主托付給我,有些話,我老婆子不得不說。”
“雍州牧是行伍之人,久在軍旅之中,性子剛毅不屈,縣主此等品貌,倘稍加柔順,何愁不承寵呢大婚之夜,雍州牧便拂袖而去,只怕時日一久,縣主在此處便無立足之地了。”
林容望了望她,面上一片赤誠,決定還是敷衍幾句“嬤嬤說得是,只是雍州牧厭惡我,對崔氏成見頗深,我也無可奈何。”
作者有話要說1讀史方輿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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