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禽把林容推到那盆牡丹花前:“主子,您再瞧”
隔得近些,林容便瞧了出來:“好巧的手,堆紗宮花竟然做得這樣惟妙惟肖。”
翠禽笑笑,一面從那繁茂的枝葉中,用主剪刀剪下一支來,簪在林容鬢上:“縣主喜歡就好今兒是縣主生辰,奴婢同翠禽,一身東西都是主子給的,只有這點微末小技,還算見得人,奉了縣主面前,還望不要嫌棄。”
說著兩人齊齊跪下去:“祝縣主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林容只在江州待了半年,那半年病著,自然是沒有過生辰的。來了宣州,自然也沒有人替她過生辰。到了青州,反而叫這兩個丫頭記掛著。
這雖不是林容自己的生辰,是崔十一娘的生辰,卻也叫她感動得一時哽住,笑道:“好,年年有今日。不,是一年更比一年好。”
說著,二婢又拿了各自偷偷做的衣裳出來,一個是件貼身的寢衣,一個是身襦裙,林容笑著摸兩個小丫頭的發頂,笑:“抬水進來,新衣裳要沐浴完再穿。”
立時便有外頭伺候的丫頭抬了水進來,林容不慣人服侍,統統打發在外面。又加上這七八日在病中,翠禽、鳳簫兩個丫頭說什么也不讓林容沐浴,說什么見了風,病又要加重,不知幾時能好,一時竟叫轄制住了。
好容易乘著這個由頭,林容只泡得手尖發皺,這才起身穿衣。衣裳一上身,林容這才覺得鳳簫這丫頭是一貫的不靠譜,那盤扣訂得不牢靠,略一走動,便簌簌落下。
又覺,右肩處長了一處紅疹,似是過敏,偏頭對鏡瞧著。
美人鬢簪牡丹,衣衫半褪,香肩微露,美艷得不可方物。陸慎進來時,瞧見的便是這樣一副情形,立了半晌,心里默念了一句:鬢邊嬌欲語,活色難畫成。
隨即拂落燈燭,一面走一面解下腰帶來,未及女子反應,便蒙住她的雙眼來。
林容正低頭尋閣子里的薔薇硝,下意識還以為是哪里來的登徒子:“你是誰,這里是雍州君侯陸慎的別院,我是他夫人,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到這里犯事”
陸慎沉著聲音道:“有何不敢”說罷俯身于那女子胸前雙團盈盈香雪。
陸慎一出聲,林容便聽了出來,只是聽出來了,也不能如何,只得恨恨咬在他的肩上,直到滿嘴血腥味,忽地渾身緊繃,仿至九霄云外,神思渺渺,口中喃喃:“別別”
良久,聽得陸慎悶哼,熱汗滴在林容發鬢之間,復抬起頭來:“崔十一,本侯成全你。”
林容并不太相信,渾身仿佛泡在水里一般,連聲音都掐得出水來:“成全”
陸慎閉眼:放縱了這些日子,也該了結了。不過一個女子而已,如此亂人心志,實不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