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禽點點頭,又替林容墊了個枕頭,便悄聲退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門吱吖一聲叫人緩緩推開,殿外似響起細微的腳步聲,有宮人回稟“陛下,娘娘在席上飲了些酒,方才睡下了。”
陸慎嗯一聲,揮手命人退下,踱步到美人榻前,見地上隨處丟著些發簪鳳釵,小婦人半靠在玉枕上,臉頰上是一派迷蒙的酡紅,因著天氣炎熱,那身宮衣已經褪到腰跡,天青色的抹胸越襯得肌膚如玉。
陸慎輕輕撫過,從額間的胭脂花鈿,到飽滿水潤的朱唇,輕輕去拉她抹胸的系帶,那兩團軟玉便似牛乳一般顫顫巍巍地滑出來,他問“熱嗎”
林容似乎是醉得很厲害了,無意識地嗯了一聲。
陸慎再問“我抱你到床上去吧”
林容閉著眼眸,似并不知在同誰說話,又是淺淺嗯了一聲。
陸慎抱了林容在懷里,冰涼的青綢貼在林容胸前,似乎叫她格外舒服,無意識地呢喃兩聲,那聲音輕輕淺淺,仿佛小貓一樣,撓在他心上。
床帳叫揮下,層層紗幔垂下,掩住一室春光,不知過了多久,陸慎問她“咱們再生一個孩兒吧,好不好”
這可惜,這時婦人已經是熟睡模樣,連一聲呢喃都沒有。
陸慎掀帳起身,又宮人在外間問“陛下,今日還喂藥么”
陸慎一面穿衣裳,一面嗯了一聲“別喂得太多,等睡上一日,身上的痕跡散了也就是了。”
隨即兩名宮娥緩緩而來,一人端了藥,一人打了熱水,緩緩撫開帳幔,卻見林容正坐在床上,一臉澄靜,除臉上有些歡好后的紅韻,哪里瞧得出來,是醉酒之人呢
端著藥碗的那個宮娥還好,不過是叫嚇得腿軟,跪下試問道“娘娘,您醒了”端著熱水的那個小丫頭,膽子小了些,驚嚇之下水潑了一地,楞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陸慎聞聲,系腰帶的手頓住,轉身望過去,便見林容一臉平靜的撫開床簾,那張緊繃的小臉此時瞧上去竟有些蒼白,抓著帳幔的手也止不住發抖,望著陸慎冷冷道“是啊,叫你失望了,我醒了,醒得不能再醒了”
陸慎僵在那里,道“你沒醉”
林容不答他的話,即便是心里早已經知道他沒死了,此時真的見了他,那氣怎么也克制不住,半晌,問他“你怎么敢這么騙我,陸慎”
只本想好的是質問他,同他對峙的場面,甫一說出這句話,那眼淚便控住不住地簌簌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