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行李箱里拿出洗漱用品,祝楊在手機上下單了幾個跑腿配送。
東西很快就送到了,祝楊把新的床上用品扔到床墊上,換了短袖短褲的家居服。
正要去房間里的單獨浴室洗澡,突然有人敲了兩下門。
祝楊一腳踢到床角,吸氣忍住到嘴邊的聲音,單腳跳到墻邊。
尼瑪這貨是個瘟神吧
扶著墻緩了兩秒,祝楊勉強恢復淡定的表情,紅著眼眶過去開門“有事”
陸映川戴上了眼鏡,又恢復了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樣,拎起手里的藥箱“拿去用。”
“真不用。”祝楊警惕地保持距離,沒接。
對面的人保持著遞藥箱的動作,看著他。
“”
接過藥箱,祝楊淡聲“謝了。”
說完,他立刻懟上門,擰鎖,把瘟神嚴嚴實實隔離在門外。
次日。
祝楊踩點進班,步伐散漫的轉學生再次收到一片關注的視線。
陸映川不在位置上,這個班長一向是很忙的,能干話少,深受各科老師喜愛,不知道又被哪個老師抓去使喚了。
各科課代表正在滿教室收作業,正是一天最熱鬧的時候。
趁著早自習沒人管,林聞今和王杰亮換了座,抬頭調侃“不容易啊兄弟,你竟然沒遲到臥槽你黑眼圈咋這么重昨晚干什么了”
祝楊單手拎起椅子,和同桌拉開最大距離,無精打采坐下“防狗。”
“狗找到了”林聞今驚訝“那你倆還真有緣。”
祝楊面無表情想。
是他孽緣纏身,失足踩回狗窩里了。
在陸映川的老巢睡了一晚,祝楊做夢都是陸映川把他綁在椅子上,戴著眼鏡往他臉上甩卷子。
用沒有人性的冰冷語氣。
“好好寫”
這人絕對有毒。
林聞今一臉羨慕“自己住就是好,除非上大學住宿舍,我媽絕對不帶讓我自己出去住的。”
犯困得厲害,祝楊雙手捂了會兒臉,艱難地放下手,從書包里往外拿那堆破作業。
他昨天因為這些玩意兒認真考慮過退學。
林聞今看著他的動作,問“昨天怎么沒給我發照片”
祝楊木著臉“忘了。”
怎么發
那套房子到處都是潔癖和強迫癥晚期的風格,一塵不染的地縫里都寫著“陸映川老巢”五個大字。
“你這記性。”林聞今說“周末我自己過去看,正好看看你養的狗。”
祝楊也沒說不行。
反正周末之前他就搬走了,多在那兇宅里住上一天他都得精神衰弱。
下午的體育課,跑完圈解散,林聞今找祝楊出去超市買水。
在收銀臺掃碼付款時,一個漂亮的學妹走過來,拿出手機大大方方問“祝楊學長,可以加一下你的微信嗎”
林聞今“”
這才轉學第二天。
林聞今又一次見識了他兄弟遍地盛開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