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懂,可回家請教你爹。不過齊兄,下次鄉試,若是我這贅婿之子還壓你頭上。到時候,你可還有臉見人”
齊志遠笑了,“你這是覺得有幸考中一次案首,便能繼續考的好多少案首鄉試落第。”他看了眼謝來,意思是謝來也不例外。
謝來道,“你就等著看看,看看我這贅婿之子鄉試還能不能壓你一頭。”
齊志遠笑道,“你是要和我比不如我們打賭若是你贏了我,我便承認你母親會教孩子。你若輸了,以后就別考科舉了,回去吃奶去。”
其他書生聽了,只覺得這齊志遠心有點狠了,這是要毀人前程啊。就怕謝來年紀小,上當。
謝來道,“我不屑與和你比。你承認與否也與我無關。我如今就已比你強。鄉試再贏你,你便是不承認,我也是將你踩在腳底下。”他也跺了跺腳。
齊志遠氣的臉色通紅。拿著扇子使勁扇風也扇不掉心中的火氣。
謝來拉著來祿,“二哥,我們走。”
兄弟二人也不與旁人多說,直接走出府。
到了門外就上了馬車。
柱子爹趕緊問道,“兩位少爺,見到大人了沒啊,有沒有收你們當徒弟”
謝來道,“莫要多問,趕車。要不然我回去和柱子娘說你在外不老實。”
柱子爹著急了,“哎呀少爺,你怎么能這樣呢這是誣賴”然后趕緊讓車夫趕車。
車夫嫌棄的看他,“誰讓你不會看臉色的。”
車里兄弟兩人一路未曾說什么。以免柱子爹和車夫聽了,回去告訴家里人。
家里人若是知道此事兒,必定會擔心且傷心。
等回了酒樓之后,進了房間里,來祿才憋不住道,”老四,幸好你沒被那齊志遠引著答應他。”
“我怎么會跟著他的思路走。科舉這種事兒誰說得準。”鄉試要寫文章的,萬一遇到一個不喜歡他文風的怎么辦謝來哪怕自信,也絕對不會賭這萬分之一的可能。
來祿嘆氣,“就怕此人到時候奚落你。”
“怕什么,我會試再戰。會試后還有殿試。我總能有機會把他踩下去的。”跟著云夫子,他早就學會了看情況露骨氣了。人有骨氣,但是也不能太硬氣。不能讓自己的骨氣成為被人利用的工具。
來祿“”好吧,他小看來兒了。
“不過你放心,我看此人心術不正,也不像是能走的長遠的。別說殿試了,鄉試都不一定能過。我有信心一直把他踩在腳底下。”謝來自信道。
來祿又低落起來,道,“來兒,沒想到,外面的人會這樣”
他今日才算真正感受到了自己身份帶來的落差。
明明都是同樣考中的秀才,卻被人如此奚落。作為一個初來乍到的少年郎,不可謂不難過。
謝來無奈,道,“二哥,雖然這是大環境如此。但是比起這些來,我們堅守本心,知恩感恩更重要。我們無愧于心。難道咱要因為這些人的眼光就改姓譚”
來祿使勁兒搖頭。“母親養我們這么大,供我們讀書,不能做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而且母親一定會很難過。”
謝來道,“這就是了,我其實也很生氣。今日學政大人應該是想收徒的,后來卻沒提但是比起母親來,這也不重要。我只想,哪怕今日沒拜入學政大人門下,日后照樣也能出人頭地。為母親和我們正名。”
來祿道,“來兒,我不如你。我只想到自己難受,卻未曾想到更遠。今日我也發誓,這輩子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改姓。我就要用我現在這身份,向旁人證明我們的能耐。”
謝來笑道,“就是這樣,讓人不敢小瞧咱們。你說,要是今日我們是學政那位置,下面學子還敢說什么說不得還要歌頌咱們的母親一番。”
來祿恍然,沒錯。今日受此奚落,不是因為他們出身低,而是因為他們站的不夠高。
作者有話要說么么噠,明天見。
慢慢養成了仔細找錯別字的習慣,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