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知府面無表情的聽完了兩人威脅暗示的話。
這兩人也是謹慎,并沒有說出是誰,但是他們提到了茶葉商會。
顯然,孫知府調查茶業商會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了。
而且對方不止知道,還有恃無恐。
似乎知道孫知府不敢隨便動手的。
蔡家主道,“大人,所謂和氣生財。何必為了一口氣,就壞了這財源呢您在這云州府也是出了名的好官。日后您走了,大家伙兒照樣念著您的恩情的。”
孫知府背著手,手捏著拳頭。
外面,孫大慶也氣的捏緊拳頭。
他爹是官啊,十年寒窗,考了大半輩子才考出來的官啊。
謝來拉了他一把,暗示他不要沖動。
孫大人并未曾表態,只讓他們抬走了銀子。
不管這事情后面發展如何,這銀子是不能收的。
黃家主和蔡家主似乎并不擔心。兩人帶著東西又走了。
待兩人走了,謝來和孫大慶才去了書房里面。
“爹,你不會真的被他們威脅吧。你可是堂堂的知府啊。”
孫知府皺著眉頭,一臉嚴肅,“我是怕他們”
“大人顧忌的還是茶葉商會”謝來道。
孫知府道,“他們頭上有人,可我頭頂上是皇上。我擔心的是,此事茶葉商會卷進來,若是他們上面的人為了阻止瓷器市場開市,動用手段,讓下面的百姓受苦呢到如今,我都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謝來道,“大人,學生倒是有不一樣的看法。”
孫知府道,“你有何看法”
“學生覺得那瓷器所和茶葉商會也不過是這一時半會兒才接上頭的。否則他們之前為何沒有搬出茶葉商會倒像是發現了大人您在調查他們,所以,這茶葉商會才將瓷器所給撐起來,擋在他們前面當靶子。”
孫知府沉思了片刻,然后道,“本官剛剛倒是多慮了。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即便如此,茶葉商會必定會從中阻攔的。”
謝來道,“大人投鼠忌器,不好出面。不如讓別人出面。他們有茶葉商會,我們也有人。”他指著外面,“那些迫切的希望瓷器市場開市的工人,渴望有機會改變命運的工人,都是我們的人。學生建議,將蔡黃兩家阻攔瓷器市場的事情告訴這些工人。也讓蔡黃兩家知道,如今的這決定權已經不在大人手里。而是在這些工人手里。”
孫大慶氣道,“就是實在憋屈。我爹可是官啊。”
孫知府也是板著臉。
此事卻是憋屈。但是也確實因為其中市里太過復雜了。
“本官并不是懼怕這瓷商,也不是怕茶葉商會。本官怕的是老百姓吃苦啊。”
“那些人背后有一張大網,勢力盤根錯節,牽一發動全身。”
孫知府嘆氣,“本官不能隨便動。”
“那大人便讓學生和孫兄來辦。”
孫大人背著手想了想,“不要鬧大。”
謝來道,“學生明白。”
出去之后,謝來心中有些緊張,但是緊張中更多的是堅定。
孫大慶道,“謝兄,你準備怎么做啊”
“自己的利益,當然要自己站出來爭取。讓那些工人自己爭取。我們將蔡黃兩家搞破壞的事情潤筆一番”
謝來將自己的打算告訴孫大慶。
通過之前的了解,謝來已經知道了瓷器市場讓工人們與商戶之間已經發生了摩擦,這說明工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是可以調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