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身邊的月江翔太已經停止了哭泣,一邊擔憂地給月江愛理遞著紙巾一邊心里有點茫然父親的死是很突然,可是姐姐明明說過,她一直都很討厭父親的不負責任,就算他死掉她也不會有什么傷心的,可是為什么不過半天的時間,她的態度就轉變得這樣快
而在月江翔太、以及其他人看不見的空氣里,一只長相奇形怪狀的渾身漆黑的怪物大半截身子緊緊纏繞在月江愛理的身上,小半截長長的尾巴則連接著死去的月江宏明的尸體,它的身體還隨著月江愛理的動作帶著某種奇特的韻律般有節奏地起伏著。
在真紀真的視線里,那只漆黑的怪物將月江愛理越纏越緊,而月江愛理也仿若絲毫未察覺般繼續捂著嘴哭泣著,而且越哭越狠,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得昏死過去。
真紀真眉梢微挑。
看著那只奇形怪狀的怪物,她的心里慢慢升起了一個念頭。
將架在鼻梁上的平光眼鏡往下拉開,露出藏在眼鏡后的金色圓圈眼。在她的視線下,大約只過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那只黑色怪物如流水般從月江愛理和月江宏明的身上松開、退卻,然后自發的在旁邊無人處的角落縮成了一團。
月江愛理無知無覺地打了個哭嗝,哭泣聲和口中喋喋不休向電話另一端的抱怨的聲音在它離開后逐漸變小,旁邊一直緊緊看著她的月江翔太也松了口氣。
真紀真眨了下眼睛,將眼鏡重新推了回去,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林”她身側的托爾看了看月江愛理,又看了看她,仿佛察覺到了什么一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嗯”真紀真歪頭,她撫了撫托爾的長發,對著她微笑著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眼神里透著神秘。
“好,我知道了”
托爾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雀躍地點了點頭小林的意思是這是獨屬于她們兩個人的共同秘密,所以要她保守秘密不能說出來吧她明白了
“嗯”真紀真用鼻音發出聲音。
她的意思是這里人太多,關于那個黑漆漆的事情最好在沒什么人的時候再說托爾她,真的明白了嗎
算了,姑且就當她明白了吧。
畢竟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
黑色的怪物從角落慢吞吞地爬了出來,轉而粘附在西村剛才喊過來的人身上,跟著對方去到了另一個車廂。
真紀真與它同步了視野與聽覺,透過它的眼睛看到另一節車廂內也只有兩個和西村他們相同裝扮,手中拿著柯爾特1991a1的男人,當然,他們手腕處的紋身也都是同款櫻花紋。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并且支配這種奇怪的生物看上去效果還不錯。
感覺難度和支配其他正常普通生物沒什么區別。不過她并不關心它到底是什么東西真紀真想,她只希望它接下來能有點作用。如果沒用的話,那就只能把它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