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忍住了,降谷零卻沒有。小孩先是瞪圓了眼睛,看著兩個小伙伴在空中拼命劃拉的樣子,而后便忍不住眉眼一彎,不禁“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雖然立刻記得捂住了嘴巴,但那副模樣誰都知道他是在掩耳盜鈴。
太宰治和夏油杰頓時更羞惱了。
“原來是你家的小鬼啊。”黑發男人扭頭朝真紀真的方向望了過來,嗤笑了一聲,動作更大地將他們倆一起晃了晃,聲音更惡劣了:“知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啊”
而后毫不客氣地將兩個小孩直接一個接一個丟了過來,表情不耐:“記得把這兩個小鬼頭看好,下次說不定可就遇不到我這樣的好說話的人了。”
他扭過頭后,真紀真便順勢看清了他的模樣。
青年的長相和他的聲音相符,看上去很是年輕,面上還帶著一絲青澀,看上去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他的樣貌是和壯碩的身材頗有些不搭的俊秀,帶著絲秀氣,但眼睛的形狀看上去卻很是桀驁,嘴角處還有一道明顯的疤痕,黑色的濃眉不耐煩地擰起,又給這張臉增添了一絲危險野性的魅力。
是個很冷漠且危險的人,但是身上沒有什么兇意,不算是特別的危險。
真紀真一眼下定了結論。
至于他會不會和兇手有關系,這點真紀真卻并不能確認。這個人像是對生命毫無敬畏的那種人,就像就算有人真的死在了他面前也會毫不猶豫地當做沒看到直接跨過去的類型。
青年過于隨意的動作驚起了身邊的一串驚呼,他的附近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空出了一小片空白。作為家長的真紀真臉上卻沒有多少慌亂,她張開手和托爾將兩個小孩一一穩穩接住。
“你們兩個做什么去了”托爾驚訝地瞪起了眼睛。
將兩個小孩扔過來后,青年沒管周圍其他人的態度變化,而是腳步一轉重新找了處不起眼的角落,懶洋洋地靠在了墻上,隨手點了只煙開始閉眼養神,好似這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無關。
真紀真于是也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轉而低頭看著兩個剛剛突然“不見”的小孩。
兩個小孩的臉上倒是沒有多少害怕,就是都有著些許心虛,不過在真紀真和托爾的詢問下還是老老實實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自從發現鬼屋里發生了案件之后太宰治的心情便不太好,看到里面的那個女人還未死去后,他心里莫名的涌起了一些復雜的羨慕和遺憾的心情居然差一點點奔赴向死亡他都不知道說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在思緒不定時,他便一個人悄悄地觀察起了周圍的人群。和真紀真一樣,他對于兇手是否還在附近這件事也有些好奇。而那個黑發黑衣的男人,太宰治幾乎是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他。
不管是他下意識地尋找隱秘、容易讓人忽視的地方,還是他身上明顯充斥著的危險和黑暗的氣息都讓太宰治對他產生了好奇的心情,他又是個膽子極大的家伙,于是仗著自己外表看上去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便想要靠近他的身邊再進一步地觀察他。
而夏油杰也差不多。小少年雖然知道那名年輕女性的受傷與咒靈毫無關系她身上并沒有存在咒靈的氣息,卻也忍不住往那個方向上想。于是他悄悄地、放出了一只被他收服了的四級咒靈。
而后在發現太宰治的小動作之后,出自對他的不放心,夏油杰也跟了上去,于是也發現了那個青年。于是事情也很明顯了他和太宰治一起走了過去。
不過他們兩個都還沒來得及做什么,甚至還沒來得及和青年搭話,便被感覺敏銳又性格不耐煩的青年一手一個提了起來。
“我根本就什么都沒做嘛”
太宰治拉著真紀真撒嬌狡辯,開始隨口亂扯:“誰讓他看上去就很可疑就算他不是兇手,說不定也和兇手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