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時她的臉上還帶著不明所以的茫然,似乎是真的認真那么認為的。
太宰治當然不信,但也只是笑了笑沒多問,而是只記在了心里他對周圍人的情緒變化天生敏感,幾乎是無師自通,當然也能看出來冰鷹春奈的不對勁幾乎全然出自冰鷹建吾。但是可惜的是真紀真偏偏不讓他太靠近可惡,這種明明知道樂子就在那里卻偏偏不能碰的感覺真的跟貓抓似的難受。
太宰治立刻蔫頭蔫腦地垂下了腦袋。
“想什么呢”吃完飯上樓的路上,真紀真輕輕敲了敲太宰治的小腦袋瓜,故意問他:“治君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了么”
“當然沒有。”趁著其他人都沒注意,太宰治仰起頭沖她眨巴眨巴眼睛,心里萬分好奇:“真紀真你有看出來他們的秘密是什么嗎”
嗯,他專門照鏡子看過的,他這個角度看上去是最可愛最能讓人心軟的一定不會有人能忍心拒絕他的吧
“對陌生人好奇太多可不好。”真紀真卻直接避開了這個話題,笑瞇瞇地說:“雖然我并不反對治君你的好奇心,但是別忘了,我們也不過只是一個暫住幾天的過客而已,過幾天就要離開了哦”
解密最煩答案只知道了一半,萬一到時候秘密解開了一半,結果卻要離開了,難受的他自己。
太宰治垂著頭小聲地“哦”了一聲,心里卻有些不以為然他才不覺得冰鷹父女間有什么幾天都查不出來的驚天秘密,也不覺得這是什么危險的事情。說到底他其實就是無聊了而已,冰鷹父女間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從來都不重要。但真紀真越是這么說,太宰治就越蠢蠢欲動想要做些什么。
難道他是到了傳說中的叛逆期了原來他這么早熟的么太宰治狀似冷靜深沉地分析。
或許是因為換了新的環境,這天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夏油杰也沒能睡著。
因為今天一路上趕車就趕了很久,再加上天色漸深,吃完晚飯后真紀真也就沒帶著他們去泡溫泉,而是在附近略微轉了轉便都洗漱休息了。
夜色已深,但窗外的月色尚好,他們睡的這間房間沒拉窗簾,朦朧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入地面,映照出一片柔和的銀白色霜影。
但夏油杰卻沒心思去賞月亮,只覺得這月光實在擾人,亮得人難以入眠。
迷迷糊糊間,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動靜,夏油杰從半睡半醒中再次醒來,打著哈欠想了想,還是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準備將窗簾拉上。
結果站在窗前不經意扭頭一看,夏油杰差點將自己嚇得心臟驟停床上除去他原本應該還有三個人,結果現在在月光下只剩下了兩個起伏的身影有一個人不見了
扭頭的動作立刻變得僵硬,夏油杰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穩住自己,攥著窗簾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又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結果還是只看到了兩個睡得正著的身影。最后他邁著極輕的步子就著月光努力分辨了一下床上的人
金色頭發的肯定是降谷零,他旁邊和他靠得極近的肯定是諸伏景光;而剩下那個怎么也找不到的肯定就是太宰治了。
衣服和鞋子也跟著人一起不見了,被子也沒有亂上半點很好,應該不是“失蹤”而是他自己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