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陌生人時他表現得一本正經,臉上全然都是冷漠之色,聲音也不像是與真紀真還有夏油杰他們說話時的那種帶著懶洋洋的散漫腔調,而是充滿了冷淡;再搭配上他嘴角略顯兇意的疤痕和格外幽深的綠色眼眸,不管說什么話都像是要故意跟人找茬一樣。
好,現在看上去最失禮的肯定不是他而是甚爾哥哥了。
雖然看上去像是不講理來找茬的人,但是夏油杰和甚爾相處了好幾天,覺得也算了解了他的為人他雖然表面上冷漠又兇惡,實際上只是有點毒舌,心地還是好的。于是小少年心一跳,忙拉了拉他的衣袖,笑著禮貌出聲:“抱歉,冰鷹叔叔,甚爾哥哥的意思是你也早點休息比較好,這么晚還不睡對身體也不好的,沒有別的意思。”
“我記得小客人你的名字是夏油杰對吧夏油君不用擔心,我也不是一直守在這里的。”
冰鷹建吾的性格不錯,在面對甚爾那么沒禮貌的話時都沒有生氣變色,臉上的表情依舊很是溫和和善,還和他們開了個玩笑:“別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之前沒受傷之前我可是每年都會去參加馬拉松拿獎牌的,身體比你們年輕人還要好,所以這次傷才能好得這么快。”
他又指了指柜臺后方幾乎和墻壁融為一體的障子門,瞇起眼睛笑了笑:“再等會我就要進去休息了,到時候就是秀一郎在這里替我的班了。倒是幾位客人,這么晚了還要出門么天色這么晚,很不安全的。”
“啊,帶這兩個半夜睡不著的小鬼出門玩一會。”甚爾說,“到時候給我們留個門就行。”
什么叫帶他們出去玩分明就是甚爾哥哥自己想玩,又在顛倒黑白了。
夏油杰腹誹,卻也沒出聲反駁。怎么說呢,不知不覺他都已經習慣甚爾這不著調的作風了。
“我還以為一般旅館只用留一扇門和燈就好了,沒想到冰鷹叔叔這么用心。”
太宰治甜甜地和冰鷹建吾又打了個招呼,十足十的毫無戒心的傻白甜模樣:“冰鷹叔叔放心,有甚爾叔叔在,我們肯定不會出事的,甚爾叔叔可厲害了”
“走了,你這小鬼,磨嘰那么多干嘛。”甚爾不耐煩地拎起太宰治的衣領,一把把人撈起就往外走。
“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的”太宰治笑容僵在臉上可惡,他的形象又沒了他就知道他和甚爾果然不對付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生氣了
走出旅館,夏油杰和太宰治都被屋外冷風吹得一個激靈,甚爾倒是渾然沒感覺的樣子,夏油杰和太宰治對視一眼,都有點羨慕身體素質好什么的在這種天氣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甚爾帶著夏油杰和太宰治隨意掃了個方向,雙手插兜邁著步子向前走去:“再不把你拖出來你還想和那老頭聊多久還要不要出來了”
太宰治呵呵一笑:“我本來也沒想出來,明明是你非要拉著我一起出門的。”
“不出來放你和那老頭聊到明天惹出來什么事”甚爾掀起眼皮翻了個白眼,“你當我傻,萬一被真紀真那女人發現了肯定又是我背鍋。”
想也知道,太宰治這滑不溜手的小泥鰍精出了什么事肯定會把鍋全扔到他頭上。甚爾覺得他算是看透了,小林真紀真那女人對這小鬼向來偏心,反正到時候倒霉的又是就他一個。
夏油杰疑惑:“那位老板怎么了,是哪里有什么問題么”
為什么他總覺得甚爾和太宰治之間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知道。”甚爾十分干脆利落地開口。
“什么”夏油杰錯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