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是什么怪物么
龍舌蘭和馬德拉心下駭然,卻仍不肯束手就擒,沒去管掉落在地面的槍,手臂肌肉繃緊,默契地一同發力,用手肘向他胸狠狠口撞去,同時腳下齊齊用力向他掃去
近距離作戰,這個時候槍支已經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了,但他們的身上還藏的有冷兵器,只要與他稍稍拉開距離,不管是用動作將他逼退還是迫使他主動退讓,只要能摸到身上的刀,就說不定還有翻盤的可能性
兩人的動作發了狠勁,反應也算迅速,普通人要是挨上了那么一下骨折都有可能,但在甚爾眼中無論是速度還是力度都差了不止一點,既慢且輕,他甚至懶得躲閃,不退不讓,兩人的力道打在他身上甚至沒能讓他的身體晃上一下。
這人身上的肌肉都是鋼鐵做的么簡直跟打在了一堵墻上一樣
兩人的眼中劃過一抹愕然,接著又化為扭曲,表情發苦剛才那一下子不僅沒能給對方造成什么威脅,他們反而被反作用力震得手臂發麻。
就這,對方還很是欠揍的向他們發來了嘲諷:“哎呀好痛你們不會以為我會這么說吧你們是沒吃飯么力氣這么小身手就這,還學人當殺手呢,下輩子還是換一行干吧”
語氣平鋪直敘,但由于內容過于嘲諷,讓人氣得牙癢癢簡直能把死人都從棺材里氣活了。
龍舌蘭和馬德拉自然是也被他氣了個半死,馬德拉忍不住瞪著他恨聲道:“落到你手里算我們技不如人,但你們撕毀交易在前,等著吧,組織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躲得了這一回,我就不信你回回都能躲過去”
“組織,什么組織,里面全都是像你們這樣的廢物的組織么”
甚爾將他倆踹到制服在地,順便撿起了之前掉在地上的兩把槍,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要都是你們這樣的水平,那我還真沒什么好怕的。”
甚爾說的是實話。
對付普通人并不需要有多大的技巧和謀略,對甚爾來說,這甚至算不上是一場戰斗,連貓抓老鼠都說不上。純粹是他剛剛被太宰治在手上塞了把槍,正新鮮著想要試一試這玩意怎么用,才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擺弄槍順便和他們耍了幾下而已。
事實證明槍這種東西好用是挺好用的,就是他剛接觸,一時間還不太能上手,準頭爛得堪稱人體描邊大師。以后他再找時間再練練吧,這玩意以后拿去對付咒術師說不定有奇效。
但這話聽在龍舌蘭和馬德拉耳朵里自然又是一波嘲諷,一時間連龍舌蘭也沒忍住冷笑。
他以為組織是什么像組織這樣的龐然大物,想要碾碎一個人,就如同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也根本不只有一種方法。
“甚爾哥哥,你受傷了么”
繞著繞著路從小巷子口另一處出口走了出來的夏油杰牽著太宰治,揉了揉眼睛,又抽了抽鼻子,聲音聽上去還有些含糊。他將手上拿著的外套順手遞了過去這是他回頭在巷子里撿到的:“給,你的外套。”
他聞到了,空氣里有血的味道。
甚爾低頭,他腰際的衣服破了一道口子,應該是剛剛躲閃得時候沒來得及,被子彈擦了點邊,腰腹部的血肉模糊了一片,血液洇濕了周圍衣物,連地面上都沾上了血跡。
剛剛運動的那么一下動作有點猛,他感覺之前其他還沒好完的傷口似乎也有些隱隱想要再度開裂的樣子。
“哦,應該是之前躲閃的時候沒注意,不小心擦到了。”
甚爾沒在意,這點傷口在他眼里跟破了點皮沒什么區別,別說是在外面了,就是更早之前在禪院家的時候他大多數時候受的傷都比這要嚴重得多。就這點小傷口,夏油杰不說他自己甚至都沒有注意到。
他從夏油杰手里接過外套,但也沒穿上,而是就那么搭在了胳膊上萬一再沾上血跡和味道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