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多事就算是普通人也有知曉的權力,但你們還是孩子嘛,有些事情還是要等到長大以后才能知道不過不包括昨日的事情。”
真紀真也道,輕描淡寫地揭穿了被甚爾他們隱瞞的事情,轉移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注意力:“昨晚的事情之所以是秘密,是因為甚爾君在半夜偷偷帶著他們出門了,所以才不想被知道。”
真紀真之前也有隱瞞過他們一些事情,但對她來說這些隱瞞都是有必要的,在她眼里其實沒有什么普通人和特殊人的區別,只有小孩子和成人的區別。雖然部分舉動在其他人的眼中可能有些獨斷但幼崽還是需要呵護的
不過隱瞞是隱瞞,被發現了的話就沒有再瞞下去的必要了。
太宰治他們昨天晚上出門的事真紀真其實也是知道的但有甚爾跟著,雖然他看上去很不靠譜,但實力還是很有保障的,真紀真還是很放心他和他們一起出去的,索性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假裝不知道了。小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秘密,她還是可以理解的。
“偷偷出去玩了”諸伏景光瞪圓了眼睛,自言自語:“怪不得他們今天看上去那么困。”
“好過分”降谷零心情低落,“居然要偷偷的過去”
為什么不告訴他們,和他們一起呢明明他們昨天都還是睡在一個房間里的。
降谷零一時心里又有了種被小伙伴“排斥”在外的酸澀感。
諸伏景光拉了拉他的手安慰他:“也許他們出門是因為有別的事情要做呢zero,我們會一直一起的。”
他又仰頭問真紀真:“真紀真姐姐,他們昨天晚上又遇到危險么是不是有人受傷了”
夏油杰昨天的衣服上有蹭上去的血跡,他看到了的。
真紀真歪頭想了想:“是甚爾君的傷,不過應該沒有什么事,不用擔心。”
血腥味是從甚爾身上傳來的,真紀真的嗅覺很靈,其他人的身上并沒有受傷。這點也是真紀真假裝自己沒發現的原因之一。
諸伏景光松了一口氣:“那就好。zero你看,說不定甚爾哥哥他們是不想我們擔心才不說的。”
這種無論做什么都要拉上小伙伴一起的情感,對真紀真來說暫時還無法理解,因而她也就只能和托爾一起看著諸伏景光拉著降谷零自我排解了。
而諸伏景光也不愧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降谷零認證的絕對好友,沒一會降谷零就又笑得開開心心地和他手拉著手走了。
好像沒她們什么事了
真紀真和托爾:“果然還都是小孩子。”
不過景光和零君的感情看起來可真好啊望著兩個小小的身影親親熱熱地牽著手一起邊聊邊走,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小小的腳印,活潑童稚的話語還飄蕩在空中,真紀真便忍不住感慨。
小孩子的一切似乎都很簡單單純,煩惱是為了小伙伴有了別的小秘密,開心是有好友安慰陪伴,似乎一切都不用那么復雜。前方的路就在那里,那里是坦蕩明路和太陽,無論是會跌倒還是受傷,只要牽著好朋友的手,一起走過去就是了。
而她作為家長呢,也不需要多做些什么,只需要站在一旁看著就好了,只用站在那里就可以了無論是用什么樣的方式向前行走,他們總還是要走屬于他們自己的路的。
發現家里幼崽叛逆地瞞著她偷偷半夜跑出去玩的“老母親”真紀真不由得發出了惆悵的感慨。
被諸伏景光開解過之后,降谷零似乎也想通了,不再去思考太宰治、夏油杰他們之間到底還有什么秘密,轉而貼心地開始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發現。
他和hiro之間也還有和其他人都不能說的小秘密呢,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結果倒是看得夏油杰頗不好意思有些異常他還沒想好要怎么解釋才好,結果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卻已經主動為他找好了新的理由,搞得他心里更心虛愧疚了。
中午終于如了太宰治來北海道最大的愿望,吃了一頓螃蟹宴。以至于到了下午回到旅館,他這一天都表現得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作妖。
他們回去的時間不過下午四、五點鐘,一樓大廳里還坐著他們之前見過的那對大學生情侶當中的男生仁村光,柜臺后坐著的卻并不是冰鷹建吾,而是冰鷹春奈。對方一見到他們便不安地向他們鞠了一躬,表示兄長秀一郎今天帶著父親去了醫院復查身體,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今天的晚飯便只剩下她來做了。
“我的手藝比不上兄長,只能算作一般,希望客人們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