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問題砸上來,讓秦如鈺都找不到說話的機會。與此同時,心中也升起絲奇妙的感受什么時候,他也可以這么受人尊敬了
難道說,友愛兄弟,禮賢下士并不會被他們看在眼里。反而,反而是這次算是違反族規的比斗,卻得了他們的如此推崇。
甚至秦如鈺朝腿邊看去,清清正拽著他的衣角,滿臉喜悅地看著自己甚至一貫傲嬌的清清也對他露出如此崇拜的眼神你這個可就想錯了,這位純粹是賺大了高興得哈
秦如鈺隱隱有所明悟。是什么導致了這一切是實力。一切全因他在戰斗中突破,戰勝了二弟,被眾人認為前途大好。
仿佛眼前的云霧驟然撥開,然后天光大亮。
秦如鈺從未有如此清醒深刻的認知。以前是他短目了。
秦如鈺清了一下嗓子,正待好好回答眾人的問題,忽而聽到一聲威嚴的呵斥聲。
“比斗課,不比試,都圍在一起做什么”
大長老秦如鈺一驚,條件反射般轉身行禮。慌亂之中的眾人也如驚弓之鳥般散開,然后齊聲喊。
“大長老”
大老張續著長須,是秦家最有威嚴之人。他緩緩走過來,習慣性地掃視下首一圈,掃到秦陸軒時卻目光一頓。
他皺起眉,“陸軒,你怎的嘴角帶血”
飛快地用神識掃了一眼,發現是受了重傷。連忙走過去,先是往秦陸軒嘴里塞了一顆回春丹,又單手摁在他肩膀上,注入靈氣,為他調息。
做好這一切后,轉過身的大長老神態已經頗為嚴厲,“是誰下手這么沒有分寸”
“學堂比斗,點到為止,陸軒這傷,差點涉及心脈,莫不是有誰存了殘害同門的心思”他目光極具壓迫感地掃視下首。
秦陸軒將嘴角的血抹去,勾了勾唇說“陸軒與大哥比斗,不慎受了些傷,并非大哥刻意所為。”他倒也沒添油加醋。
秦如鈺趕緊從人群中站出來,躬身道“回大長老,二弟這傷,確實是與如鈺比斗所致。”
大長老皺眉看他,有些不可置信“如鈺,你一貫守禮,今日怎會這般你可知重傷族人要受何種懲罰”
來了秦如鈺心中一緊,卻還是挺直著腰背,如實回答“按族規,內斗致族人重傷,要受鞭刑四十,罰跪祠堂七日。”
“既如此,你”
“大長老”秦如清忍不住開腔,“打傷二哥并非是哥哥刻意所為,他是在戰斗中突破,一時收不住力才傷到了二哥,這也要受罰嗎”
戰斗中突破大長老頓了頓,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征詢地看向秦陸軒,看他面容復雜,還是點頭,“確實如此。”
秦如清見狀趕緊說“況且,哥哥并非一開始就打算與二哥對戰,是二哥那頭的人率先挑釁,哥哥不得以,才應了這場邀約的。”
今兒個事都挑起來了輕輕放下怎么行哦,就會欺負她哥哥老好人嘴巴悶她非要把事情挑大嘍
秦如清說著說著,突然憤慨起來,她刷地一下指向最開始挑事的秦莫力,脆聲道“就是他這人屢次三番挑釁我哥哥,我哥哥不過是被動應戰,也要受罰嗎照我說,如果真罰,二哥也要罰了去,秦莫力天天跟在二哥后面,殷勤備至,指不定就是受了二哥的指使呢”
“唆使族人內斗,也是違反族規,也是要受重罰的”
秦如清人小,聲音清脆又尖亮,這么一長串話說完,震得整個演武場都靜了一靜。
大長老在秦如清開腔的時候就已經沉了臉色,這會兒他看著秦如清不說話,目光幽暗,十分有壓迫感。
秦如清昂著小腦袋,絲毫不懼。她可不是在莽撞地打抱不平,她心里有數著呢。
不說前段時間她測出來道體,被老祖親口定為金品資質這事,就單看大長老這人,在她的自己的觀察和爹娘的評價中他就不是個一味偏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