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其一,其二,他又寫了個金字。金家是張家的姻親,而張家若要尋釁秦家,必要找幫手,照他所說,此次張家找的幫手,很可能就是金家的人了。”
秦德馨皺眉,提出了很關鍵的一點:“可是,一張來歷不明的紙條,紙條背后的人還很可能來自張家,上面說的東西,如何能信,假如又是張家使出的什么計謀呢”
秦如清輕松道:“所以啊,寫這個紙條的人壓根就沒想讓我們相信。你看看他透露的信息,金家,金家乃是張家的姻親,就算沒他說,我們自己就想不到嗎這人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因為他知道,說得再多,我們也會對他的身份懷疑,不會相信的。”
“既知道我們不會相信他,那此人又為何要這么費勁折騰一圈”秦德明奇怪道。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秦如清眼光一閃,笑道:“為了示好啊。冒個頭,讓我們知道他的存在,讓我們感覺到,他對秦家是有親近的態度的。”
秦德馨嗤一聲,明顯不屑,“遮遮掩掩,藏頭露尾之輩,如何能獲取我們的好感要我說此人的膽子也是真大,他就不怕我們順著這紙條把他揪出來,一劍將他了解了”
別的不說,他可是知道圣血秘水的存在,怎么看都算是一個威脅。
“所以說啊,”秦如清摸下巴,嘖嘖感嘆道:“這人膽大妄為,除此之外,還有那么點恃才傲物的味道。他既然想和秦家搭上線,姿態又如此端著,恐怕內心必有所依仗,不怕我們不待見他不錯啊,張家什么時候有這號人物了這人,怕不是張家人吧”
”讓我來猜猜,跟張家有關系,但是行事作風又不像是張家人,知曉藥理,身份很可能是煉丹師嗯,張家前段時間請來的客卿,改良出回氣丹的那個”
秦德馨微不可查地看了秦如清一眼,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連人是誰都猜出來了,這腦子長得啟榮當她的小跟班也不算辱沒了。
經這么一提醒,秦德明也想起來了,“此人我有印象,姓唐,是張家從外頭請來的煉丹師,來歷神秘,我曾經還找人拉攏過他,這人卻沒回應,怎地如今倒轉頭跟我們秦家示好來了”
“先前看不上你,現在又想來跟你攀關系了唄”秦如清道。
秦德明哼一聲,他是族長,才不喜歡這種墻頭草兩邊選擇的人,此時放狠話道:“若是之前,秦家給他搭梯子,他能順勢爬上來的話,秦家也不吝嗇給他一個好待遇,如今哼,當我們秦家是什么軟柿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秦如清沒吭聲,卻在心里偷笑。
心說,那可不一定,王境澤定律到哪里都適用,修仙界群眾也不例外。
爹您現在看他不順眼,以后說不定就真香了呢。
此事算是一個小插曲,秦如清的態度是,這人先不用管,他的目的后面自會慢慢顯露出來,如今秦家只要做好防備,靜候老祖出關即可。
到了第二日,好消息傳來,老祖終于出關了。
秦如清大大松了一口氣。雖說秦家現在已經是最高防御狀態,防護大陣已經開起來,就算張家真打過來也能再茍一段時間,還有德馨姑姑這個筑基。
可是,老祖不出關,終究叫人懸著心。
如今她老人家出關,想必實力已經恢復至巔峰,秦家只要穩坐釣魚臺,端看張家如何出手便是了。
不過,話也不能說得太絕對,假如老祖的實力恢復還差點意思呢畢竟毒沒全解,還差一味冰火兩儀草。
雖說冰火兩儀草的限制是讓老祖無法境界突破,但如果它非要搞你,就是讓你的實力恢復差點意思,你也沒招兒是不是。
故而秦如清第一件事就是往老祖的閑影居沖。到了湖心亭的竹樓前,烏泱泱的一群人,都是來給她老人家請安的。
秦如清仗著身高,墜在后面,老祖像是感應到什么似的,朝她看過來。兩人目光這么一碰,老祖淺笑,給秦如清比了個手勢。
秦如清就知道,這事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