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清嘻嘻一笑,“我看他現在倒挺想搭上我們秦家這條線的,墻頭草雖不可取,但此人敢這么做,必然有其底氣,端看他接下來怎么做便是。”
放下這茬,又說起了張家可能找的援手。
“老祖對金家老祖可了解張氏很可能找金家搬救兵了。”
“金氏。”老祖凝眉,“北嶺金氏,亦是入品世家,曾經略打過幾回交道,金氏老祖金軒有筑基后期的修為。”
秦如清摸下巴,一雙微微上挑的葡萄大眼精光閃爍,“北嶺啊,那可比咱南嶺繁華,就不知張家那老頭子,打算以什么利益打動金老祖了。”
老祖微笑,故意反問:“你怎知是利益驅動金氏與張氏乃是姻親,憑此關系,相幫也并無不可。”
秦如清笑得純良:“老祖,說笑了不是,這世間還有什么關系比利益結合更緊密那張家和金家關系再好,還能好到讓金老祖為張家沖鋒陷陣的地步必然得施以重利,金家才會出手啊。”
老祖笑容更大一些,只道了一字:“善。”
如秦如清所想,那張家老祖張嘯此時正在北嶺金家,試圖對金老祖,曉之以情,動之以“利”。
金家高層團團齊聚,金家老祖金軒正坐在上首,聽著張嘯的訴苦。
聽到,“那可惡的秦家設計殺害我兒”,金老祖也不由得擠出兩滴淚,道,“也是可憐吶”
張嘯說完事情原委,握拳憤慨道:“秦家本就是從外域搬遷而來,并我南域本土世家,行事卻如此猖狂霸道,正該討伐啊”
金老祖點頭,“是該討伐,只是,我金家乃是北嶺世家,你們南嶺的事,我們金家也不好插手啊。”
張嘯不贊同地咦了一聲,“什么南嶺北嶺,不都是南域,正是一家人才對啊。又加上我們兩家的關系,秦家侮辱戲弄我張家,也不是相當于掃了金家的臉面嗎。”
金家人聽得是連連點頭,心里卻呸了一聲。個不要臉的老東西,還擱這兒捆綁上了。誰跟你一家人,都隔了一條山嶺不在一個地方了,那關系可遠了去了。
只是面上卻不能反駁。乃因金家迎娶了張嘯的二女兒,張嘯當初還算給面子,沒在招子和迎女上面做過多糾纏,主動讓金家迎女。故而,兩家還算正經姻親。
張嘯看金家這幫老狐貍,只點頭,卻不搭腔,就知道他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
也是,世家之間,哪來的什么感情,還得講利益。想讓人家的老祖出手,就得拿得出與之相匹配的籌碼。
張嘯放在膝上的手敲了三下,直言道:“我知曉,此番張家的請求著實有些冒昧,讓北嶺金家摻和我們南嶺的事務,也確實擔了風險。這樣吧,打開天窗說亮話,若是金老祖能答應我的請求,張家會予金家三個條件。”
金老祖做出洗耳恭聽狀。這才對嘛,就算你家大方嫁女,但是只憑這個就想讓我金家擔風險出手,那是遠遠不夠的。
“第一,”張嘯伸出了一根手指頭,“金家摻和南嶺事務,想來仙品署會過問一句,此事確實壞了規矩,但是影響不大,仙品署最多只會罰些靈石田產,而這些罰金,都由張家來承擔。”
金家人笑一笑,卻沒搭腔。我們幫你家做事,壞了規矩,那這個罰金由你家來交本就是理所應當的。若張嘯所謂的三個條件都是此等程度,那這事,不談也罷。
張嘯不緊不慢地伸出了第二根指頭:“第二,金老祖可知南嶺前幾年出世的往復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