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文睨了兒子一眼,覺得他還是想得太淺,“砍他手足,廢了他筋脈靈根,張嘯已經形同廢人,再掀不起任何浪花。那張嘯平時在張家搞一言堂,早就有人不滿他多日,這么一條賤命就算活著,回去也受不住家族傾軋,不出三月,必死無疑秦玟萱哪是不殺他,是不想用秦氏的手殺他。”
韓景坤想到什么,驚疑道:“您是說,仙品署”
韓宇文淡淡頷首:“今日之事,是張氏主動討伐落敗,秦氏被動反擊,雖廢了他修為靈根,卻留了他一條命,在仙品署眼中,秦氏做法合情合理,無需受任何懲罰。可若是秦玟萱直接將張家老祖殺了,這事就沒那么簡單了。張嘯可是被仙品署登記在冊的,事后秦家還要有的跟仙品署扯皮,一個弄得不好,可能還會降品,秦氏只是入品世家,再降品就脫去世家之名了。”
說著說著,韓宇文又忍不住嘆息一聲,覺得秦玟萱手段越發高明。以前初來南嶺,雖作風強悍,但行事也不像如今這般“狡詐”,堪稱滴水不漏,也不知秦家背后是不是出了什么高人指點。
搖搖頭,甩去腦中念想,“今日這出大戲落幕,倒是迭起,好生精彩,想來仙品署的第五署長已經記錄在冊南嶺的天,終于要變了。”
一聲嘆息消逝于風中,再朝山頭看去,早已空無一人。
秦氏領地另一處,遙望多時的長眉仙長收回目光,朝后淡淡問了一句:“今日戰果,都記下了”
他身后的青袍男子點頭,念出了帛書上最后一段話:“乾元三千一百五十六年,秦氏老祖廢張氏老祖手足、修為、靈根,生擒張氏大長老,張氏討伐秦氏,敗”
長眉仙長頷首,嗯了一聲,表示記錄無誤。青袍男子便收了帛書,又問:“上人,秦家此次可要問責”
長眉仙長平視遠方:”未殺一人,如何問責“
青袍男子哼一聲,這事任誰都看得出來,秦家這是耍小聰明規避仙品署責罰呢。不過,既在規則之內,仙品署也不能說什么。
又想到什么,疑惑道:“我記得秦玟萱的傷是在上次的南嶺獸潮中中的吧,她攔下了一頭金丹期的寒冰焰獸,也因此中了焰獸的火毒看她如今形容,傷是大好了”
“秦玟萱有金丹資質,若是傷好,必然會嘗試結丹,她身上并無結丹痕跡。”
這就是傷沒好的意思。
青袍唏噓道:“張嘯已死,張家名存實亡。若是秦家能吞并張氏,他們老祖傷再好,想必就有資格沖擊銀品世家了只是張家依然有世家之名,也不是輕易可以吞下的,就不知他們要如何做”
長眉仙長無聲地笑了一下,“你當他們生擒張氏大長老有何用處”
青袍眸光一閃,似是有所明悟。
秦氏領地,剛被套了麻袋的張氏大長老郝茍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得見天光。
可還沒喘息兩下,就見頭頂上圍了一圈人。其中一人奇道:
“這就是那張家招婿,郝茍果真人如其名”
郝茍呼吸一滯,就問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