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清訕訕一笑,轉移話題“老祖,此草在雙泉交匯處,那頭金丹期妖獸在哪兒不會搬家了吧”
“不會,”老祖的靈識謹慎地漫過去,過一會兒飛快地收回,“它已經過來了。”
秦如清他們明顯被這句弄得緊張起來,秦德明伏低身子,“老祖,我們要不要往后撤一撤,藏在這里會不會被它發現啊”
老祖道“不會,此地離冰火兩儀草還很遠,我們又穿著遮掩氣息的法器,待我再布一道隔絕氣息的靈氣罩,當萬無一失了。”
說著抬手布下一道結界,籠罩住秦如清幾人。
他們是藏身在一處灌木從中,用靈識探查前方動靜的。靈泉交匯的地帶大約是因為溫度太高和太低,根本沒有草木,乃是光禿禿的一片,根本不好藏身。
秦如清屏住呼吸,果然感應到前方遠山處走來一只大妖。它不急不躁,時不時拿鼻子嗅嗅,或是涂上自己的氣味標記地盤,想來是在巡視領地。
等它到了近前,秦如清終于徹底瞧清這只寒冰焰獸的完整模樣。
它長得就像個圍了一圈鬃毛的大老虎那鬃毛像一圈烈烈的火圍繞在它脖頸上,厚重的腳掌所踏之處卻結了冰。毛皮油光光滑,屁股很是圓潤,卻有幾道極深的傷痕,隱隱溢出血。
這鬃毛大老虎行至左邊的冰泉,喝了幾口水,又跑到右邊的火泉,再喝幾口水。就像是完成每日的必行任務一樣,它終于來到雙泉交匯的冰火兩儀草前,深深嗅了一口氣,那張獸臉竟然人性化地露出一抹陶醉。
嗅完香氣之后,那大老虎的頭竟就這么挨著草葉子,趴了下來。
它竟然還要挨著草小睡一會兒
秦如清忍不住在心里想,這是何等魂牽夢縈啊,不會那草已經被它舔過無數遍了吧咦,不敢想。
秦如清幾人就這么看著大老虎抱著草小睡。過一會兒,它終于慢悠悠站起。林中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鳥叫,大老虎的瞳仁瞬間豎直,瞬間朝鳥叫的地方看過去,屬于金丹期大妖的兇相畢露。
沖著那方向狂吼一聲,群鳥驚起,過一會兒,林中恢復死寂。
看來是一頭不長眼的妖獸誤入大老虎的領地,被它嚇跑了。
大老虎完成今日巡視動作,慢悠悠站起,留戀不舍地看了一眼那草,終于離開,返回巢穴。
待它徹底走后,秦如清他們又屏息等待了一會兒,老祖用手勢示意他們后退,等退到幾里之外,老祖終于肅臉開腔了
“那只寒冰焰獸竟然受傷了”
秦如清想到什么,捂住嘴,“老祖您是說它大屁股上的傷”
老祖“那是外傷,它氣息極為不穩,熱能外散,你沒看見它鬃毛像著火一樣燒起來了嗎,這就是它受傷的象征。一般除了求偶和療傷,鬃毛是不會刻意燃燒的。”
秦如清訕訕一笑,她還以為人家這就造型來著。
秦德馨說“老祖,既然它受傷,咱們能不能現在就”
老祖卻搖頭,“它只是受了輕傷,氣息懸浮,有雙泉療傷,想必很快就能恢復。取草之事不能急,還得徐徐圖之。”
秦如清卻摸著下巴,沉吟,“老祖,按說這只大老虎都金丹期了,又在密林外圍,妥妥是稱王稱霸的節奏,誰能傷的了它”想到什么,眸光一閃,又咳了咳,“瞧它屁股上的傷像是妖獸爭斗所致。”
秦德明倒是奇怪地瞧了秦如清一眼,這丫頭對人家妖獸的屁股這么關注干嘛。